徐惠然看了眼陆?,他没死过,也没当过鬼,只能想像了。
给陆?劝得,陆李氏止了哭。陆家人又都欢笑起来,晚饭吃时还加了酒。
陆构寻了个机会把陆?拉到堂屋外,站在墙角悄悄问:“四?怎么才是十六名?”
“县令定的,我也不清楚。”
“五?,你中个案……”陆构想了想才记起,“中个案首没什么,可也得让四?得个二、名吧,这说出去也是段佳话。”
陆构盯着陆?,好像看穿了陆?怕给陆璜写得太好,案首成了陆璜的那点小心思。眼下二百五两的税,还有以后少交的税,买一个县试案首应该的吧。
“也是。”陆?点着头,“四哥的题目跟我的不一样,我是揣着四哥的心思写的,就怕县令一问四哥,出了纰漏。”
陆构没考过县试,不知道陆?说得是不是对的。
“四哥。”陆?唤了声,刚从堂屋里出来,找地解手的陆璜。
陆璜听到走了过来,看了看陆构和陆?,不知道什么事。
“四哥,我给你写的文章,你觉得像不像你写的?”
“当然像了。五弟写的就跟我自己写得一样。”陆璜得意地说。他当时只顾抄,根本没细看。但既然卷子上是他的字,陆?不这么说,陆璜也觉得换他也这么写。
陆构看了眼儿子,这么说陆?还是没使坏?
“嗯,我给你写的文章,你带回来了吧。”陆?不经意地问。
陆璜呆了下,又笑了:“没呀,我抄完不就没用了,就扔那了。”那张纸跟他画得大小乌龟全扔试院里了,带会来给陈冬梅看到,那不是自讨苦吃。
陆?的面色沉了下来。
陆构问了句:“怎么了?”
“万一有人捡到跟四哥的一对笔迹,不就知道是作弊了。”
陆璜不当回事:“一堆废纸,早混在了一起,说不准已经给人去当擦屁股纸,谁会分清哪个跟哪个。“
“四哥说得也是。“陆?往堂屋看了眼,“二叔,没别的事,我先回屋。”
陆构不放心,抓住了陆?:“这事查出来,会怎么样呢?”
“不闹大,不过是关几年,旁得也没什么了吧。”陆?说得轻描淡写。
“你这孩子真是毛糙。”陆构骂了句陆璜,“回头去找找,看看有没有人捡到。”
“这哪去找。”陆璜晃着身走了,他才不要又去求陈富呢。
陆?回了屋。
徐惠然正做着针线,听到声音,抬眼看了下,又低下去。
“今天累了,就别做了。”陆?口有些干,从捂子里拿出茶壶想倒杯茶喝,倒出来一看是安神汤。
“相公累了一天,明天县令还要请你们吃饭,喝点这个,可以好好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