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累的极了,连孩子都没看一眼就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大舅妈已经在身边了,满脸都写着心疼。
“越来越有本事了,这种事也敢瞒着我们,从前就这样,现在还这样,你还当我是你的长辈么?”
大舅妈一贯责备的语气,在病床前却莫名显得温情。
她一下子就哭了,扎进大舅妈的怀里,像是找回了缺失了一生的母爱似的。
后来孩子取名叫舒欢,寄在了舅妈和大舅的名下,作为他们的孙女,从小送到他们身边照顾,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带到国外来聚一聚。
想起那孩子,梦境也甜了许多。
音乐会将近尾声了。
乔森微微偏过头看了一眼靠在自己肩膀上睡着了的女人,当目光触及她微微扬起的嘴角时,清冷的眼神染上几分暖意,忽的笑了笑。
保持这个一动不动的动作已经一整场了,比起前面那些胡说八道的自我介绍,他倒是更愿意相信,这会儿靠在他肩膀上睡着了的这个女孩才是小时候那个单纯勇敢的双儿姐姐。
音乐会结束后,盛安然跟在乔森后面退场,脸红的跟个番茄似的。
“我赔你一套西装。”
“不用,真的不用。”
乔森微微一笑,“一件衣服而已,洗洗就行了。”
盛安然看着他西装肩膀上十分明显的口水痕迹,尴尬的无以复加,语无伦次道,“别,我还是赔你一件,我赔你一件。”
天哪,自己都干了些什么?
因为口水的事情,看完音乐会之后,盛安然就逃之夭夭了,死活不让乔森送她,愣是打车回的家。
今天这一天,她能做的都做了,可看最后乔森看自己的眼神,那样子似乎还很满意。
现在人到底都是什么择偶观啊?
顾安和小星星都在大舅妈家,因为下雨,打了电话回来说不回来了,家里没人,盛安然把家里收拾了一下,穿着睡衣下楼丢垃圾。
外面天已经完全黑了,一声一声的惊雷中,暴雨倾盆而至。
倒完垃圾回来,盛安然站在楼道里面找钥匙,声控灯到了时间自动熄灭,她咳嗽了一声,灯泡似乎是坏了,没反应。
黑咕隆咚的坏境里,一道黑影缓缓朝着她靠近。
“哗啦”一声,她终于从口袋里面掏出了钥匙,正借着手机灯光开门的时候,闻到了一阵浓郁的酒精味。
鞋底和地面摩擦的声音格外的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