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车鸣笛的声音将惊呼声淹没。
盛安然上了车之后,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只看到车流从身边擦过,并未看到什么异样,便只当刚刚是自己的错觉,并未放在心上。
“安全带。”
乔森细心的叮嘱了一声,她回过神,忙拉下安全带系好,不自然的笑了笑。
大概是看出了盛安然的尴尬,车子汇入车流中之后,乔森开口道,
“范医生你可以放松一点,就当是和朋友出来吃饭看音乐会好了,我这个人比较无趣,这一点你要是不介意我已经很高兴了,别的任何事情,你就按照自己的心情来就行。”
盛安然笑的更加心虚。
她这哪儿是不放松啊,简直就要紧张死了好吗?
今天要是不解决了这关系的话,回去范琳双怕是要活剥了自己。
盛安然眼角的余光打量着正在开车的乔森,眸光忽然一转,摸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出去。
“我觉得你相亲的这个乔律师人真的不错,长得好看,家底殷实,脾气好,工作稳定,关键是性格没的说,我都不忍心再接着怼人家了,你要不要考虑考虑?”
范琳双的短信很快就回了过来,
“你回来就直接去病房照顾郁老先生吧。”
浓浓的警告意味。
盛安然心中暗暗把范琳双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最后默默的发了一条,“你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
她私心想着,让一个人讨厌自己总比让一个人喜欢自己简单。
音乐会的场馆距离吃饭的地方不算太远,看的出来乔森是特意安排过的。
下午场的音乐会来的人比想象中多,大概因为是周末的原因,整场满座。
他们俩的位置在中间,不远不近,基本上算是一个绝佳位置。
但盛安然对音乐会没什么兴趣,在这方面也实在是没造诣,听了没一会儿就上下眼皮子打架,很快就昏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很沉,伴随着管弦乐的声音,甚至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她还是在法国的农庄里,抱着一堆期末考试的药理书睡着了,然后忽然开始肚子疼,一阵一阵的宫缩,她从疼痛中惊醒过来,蹒跚着摸到住的不远的里昂家里,叫醒了他,连夜去了医院。
然后肚子足足疼了一夜,直到次日中午才生下一个女儿,那个时候距离谈书静到农庄来看她也才过去一个多月的时间,孩子是七个月早产。
她累的极了,连孩子都没看一眼就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大舅妈已经在身边了,满脸都写着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