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气呵成,滔滔不绝,说完之后,狄青老将军投来赞许的目光。
“这样做太冒险了,这是拿全军将士的性命做赌注。”张所思考了一会儿说道。
“但我军现在已别无他法,只能这样来一场殊死决斗了。”狄青老将军站出来,肯定我的计策。
牛贲这时也扯着嗓子说,“我觉得苏兄弟说的很有道理,虽然俺老牛是个粗人。”又指着张所说道,“你这小子,总是思前想后的,想那么多干什么,一个字就是干,和他们拼了,痛痛快快的打上一场。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这个牛贲总是这样,只要一说,就说个没完没了,众人都是相视一笑。
“那好……那就依此计行事,殊死一搏。”张所最后也同意了我的计策。
狄青老将军看向苏念,苏念点了点头,表示赞许。“既然大家都赞同这一计策……好,全军听令,明天大家开怀畅饮,白天养好精神,待得午夜时分,全军突围,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得令。”
第二天,全军上下热闹非凡,一扫前些时日的阴霾气息,全然没有一丝大难临头的感觉,倒好像在庆祝什么大事一样,具体事宜暂不细表,且说待到午夜时分,全军将士吃饱喝足,也养足了精神,就待这一战了,这是一场殊死搏斗,大家都卯足了劲,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酸秀才,你是不是很紧张,很忐忑,很害怕啊,哈哈……”牛贲在张所耳边悄声的调侃道。现在牛贲都不叫张所老张了,直接改口叫酸秀才,这一招更狠啊!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这还是个酸秀才……
张所白了他一眼,反唇相讥,“牛大哥,今天怎么不是粗人了,也拽起文来了,这一忐忑二字用的很好嘛!牛大哥不练武功,改修文学啦,可喜可贺啊!以后肯定能拿个文武状元。”张所这一张嘴啊,不说则已,一说可真是骂人不带一个脏字,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毒舌”。
“是嘛,哈哈……俺老牛也觉得我最近很有文化,俺也是个文化人!”显然牛贲是没有理会到张所话中的嘲讽之意。这两人啊,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在这里斗嘴皮子,我在一旁掩嘴偷笑。
“你俩是来搞笑的嘛?”我笑着说道。
“什么搞笑?苏兄弟又开始说胡话了!”牛贲一脸天真无邪的表情,我差点就哈哈大笑起来了。
“别说话了!元帅有话要说!”
只看狄青老将军,手举令旗,奋力挥下,骑兵在前,步兵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围城的敌军冲去。
我和张所,牛贲各领一队士兵向敌军冲去,狄青老将军和父亲率领一队人马居中。敌军显然是完全没有料到我们会殊死突围,这样一来打破了他们的计划,本来他们是想围点打援,全歼宋军,这可倒好,竟然不顾死活,突围。
战斗刚开始,如入无人之境,我和张所,牛贲三队人马,左冲右突,杀的好不痛快。我率领本队人马率先杀出一条血路,张所和牛贲率领本队人马护送狄青老将军紧随其后。突然间,横空杀出一队骑兵,不愧是草原骏马,速度极快,来回穿插经过,我军阵型大乱,敌军很显然已经回过了神,他们也和我们一样,把这场战斗看成了一场殊死搏斗,全都是要玩命啊!
敌军步兵追了上来,又将我军分割包围了起来。我回过头看,只见张所和牛贲正在奋力杀敌,狄青老将军也左冲右突,一把丈八大刀,舞的虎虎生风,果然是老当益壮,不禁让我想起一句古诗词:廉颇老矣,尚能饭否。狄青老将军堪比廉颇,但终究是气力不足,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是这么多敌军围攻,渐渐的狄青老将军显得有点难以招架了。我策马赶来,一把长枪抡圆,周围敌军皆后退十步之遥,我和狄青老将军相视一笑。
“苏老弟,幸而你来了,不然我的老命就要葬送在这些兔崽子手里了!”狄青老将军喘着粗气说道。
“放心吧老将军,我们肯定会安全到达幽州城的。”我笑着安慰道。
正在我俩说话间,一名敌军的长枪向狄青老将军的后背刺来,我眼疾手快,长枪一伸将偷袭的敌军刺死,又对周围的张所和牛贲喊道,“速战速决,我为先锋开路,你二人一左一右护送狄青老将军突围。”
“收到!”
我又是一阵拼杀,带头冲锋,后面的士兵紧随其后,又硬生生的杀出一条血路。张所和牛贲率领本队人马,左右两边保护狄青老将军突围,父亲率军断后。
敌军眼看我军就要突围成功了,敌军一名看似是副将的人物,一身令下,万箭齐发。刹那间,我军被一阵箭雨包围,死伤无数,张所,牛贲,父亲拼命用手中武器格挡,还要护住坐下战马。一阵箭雨过后,又来一轮,丝毫不给我军喘息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