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过来,抬起手来摸了一下温禾时的额头,初步估计,她大概烧到了三十九度。
靳寒嵊知道,这状况多半是昨天晚上的冷水澡造成的。
他从床上起来,拿着手机走出了卧室。靳寒嵊拨出了一个号码。
“墨渊,你来一趟。”
墨渊是靳寒嵊私人医生,平时靳寒嵊身体好得很,很少会找上他。
突然听到靳寒嵊这么说,墨渊问:“你生病了?”
“你先过来。”靳寒嵊并未解释,丢下这句话就挂断了电话。
墨渊:“……”
半个小时后,墨渊到了。
墨渊走到卧室,看到躺在床上的温禾时之后,转头看向了靳寒嵊,目光有些内涵。
“你折腾的?”他问靳寒嵊。
靳寒嵊乜了墨渊一眼,这一眼里带着浓浓的警告。
墨渊收到靳寒嵊这个眼神之后,马上就闭嘴了。
他从旁边儿的医药箱里拿出了体温计,给温禾时量了一下体温。
看到温度计上显示的“40。5c”的时候,墨渊一阵头疼。
烧得这么厉害,再晚一点儿过来的话,说不定烧糊涂了。
他可是听说这女人是哥大的高材生,这么高的智商,脑子要是烧坏了可就可惜了。
墨渊从箱子里拿了退烧贴和退烧药出来放到一边,然后对靳寒嵊说:“这个退烧贴一会儿你贴了,物理降温的,退烧药一会儿先吃两粒,到明天早晨九点钟如果体温降下来就不用吃药了,如果没有降,继续吃。”
“嗯。”靳寒嵊随口应了一声。
“傅总……对不起。”
墨渊这边还想说什么,床上昏睡中的女人突然开始说胡话了。
人发烧的时候脑袋不清醒,难免说胡话,这种情况,作为医生,墨渊见得多了。
但是这女人……叫的好像是另外一个男人的名字?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墨渊转头看向了靳寒嵊。
果不其然,靳寒嵊的脸色和想象中的一样难看。
墨渊和靳寒嵊很长时间没见面了,毕竟靳寒嵊只有生病的时候才会找他,这男人平时身体硬朗得很,怎么可能生病?
关于靳寒嵊和温禾时的事儿,墨渊都是从新闻上了解的。
新闻里说温禾时主动接近靳寒嵊什么的,之前他也一直以为是这样。
但是现在看来……好像是他想太多了?
“我说,”墨渊撞了撞靳寒嵊的胳膊,“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儿,她嘴里喊着的人是谁啊?”
这种问题,靳寒嵊自然是不会回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