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非晚耐下性子一字字的解释着。
她知道,岑隐先前谈及去西边目的是在劝服她,而现在,时非晚成了那个劝服的人。
岑隐先前一番劝服的话说得其实让时非晚很心动了。某一瞬间她便甚至觉得应下他也不错。
可如今形势到底不那么一样了:在金州,常太医代表万岁爷,一封空白圣旨算得上是万岁爷给她的天大恩宠。
抛弃私仇,大楚如今的确岌岌可危,北方收不回或是说新兵军权落入太后手中,于擎王府于岑隐或许能是致命的隐患。她承诺万岁在先,且……她也钟情于岑隐,又何尝不想为他做些什么?
今终于有这样的机会了,她哪能放弃?
“世子?”
时非晚一番话解释完,看向岑隐。
岑隐却似没听见似的,只他那包扎着的拳不自觉的又紧紧握了起来。
“避子汤,还有软骨散的解药,世子必须给我!”时非晚干脆硬一并话,态度也极为坚定。
“爷不会给。晚晚死了这条心吧,什么事都可以商量,唯此事不成!”
岑隐回了。说完,岑隐似不愿意听时非晚说起这些劝服的话了似的,直接站起了身来,便道:“该启程赶路了,爷吩咐人去备车!”
“站住!”时非晚一听岑隐反而决定立马就要启程了,直接也站起唤祝了他。
岑隐停下脚步。
“天色不早了。”时非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