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非晚反驳道:“世子,你既知结果,何不干脆放了我?”
“绝不可能!”岑隐斩钉截铁的回绝。
岑隐从未在面对时非晚时的一件事上如此坚决过。但此事,在他这没有商量的余地。
他情愿时非晚恨他!
从军?那是一件怎样的事?
岑隐沙场长大,没人比他更清楚。男儿都难以承受住那等艰苦,时非晚再坚韧在他看来也是任何伤都不应该受的娇娇女儿,他疼之如至宝,宠之如心肝,怎容得去在那样的地方挣扎生存?
更何况,那不只是苦。更是玩命的游戏!
岑隐绝对接受不了:将时非晚推入一处很有可能丧命的地方!
“世子,我若穿上防护衣,不会有事的!世子……”时非晚知他在顾虑什么。
岑隐正过脸,直接未理会。
“世子,我一定得回去。”时非晚耐心解释起来:“去西边,世子说得不错,我知世子也会尽量让我不受委屈。可我不想成为世子的包袱麻烦,我知,世子嘴上说得容易,可其实压根儿就没那么简单,不是么?
全靠世子能为我扫平一切障碍,世子公事在身,总没办法全身心在我身上,一个疏忽不查,我自己若无半分力量,便只能成为待宰的羔羊。
况且,就算世子有那个实力,可我也曾对世子说过,我不是一个有安全感的人。若只依附于世子,今日世子钟情于我,所以天塌下来愿意为我扛,可感情说变就变,若有一天世子不喜欢我了,谁又来替我扛?
我才十六岁,余生几十载,我自信不了自己有能力拴住一个男人的心几十载!
况且,世子许还没那么了解我,我是记仇的蝎子,我曾经发誓,麦丫的仇,必让北戎蛮子血祭,京都的债,必当一笔一笔,亲自讨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