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时非晚忙又多拿了一水壶。
迈步,行至岑隐跟前时,她恭敬的递了上去。瞧着,实算是注意身份差了。
事实上——
从岑隐那夜里质问她“凭什么”的话后,时非晚今儿的表现一直算得上是注意自己身份的。
岑隐抬头看了她一眼,却是没说什么,忽地就将水壶跟杯子一并接了过去。
然后——
他却并没有喝水!
时非晚瞧见,他灌进的水最后全都吐了出来。床旁的檀木柜上放着一盂器。岑隐是自己伸手拿了过来,将水全吐在了里边。
而且如此反复了无数次,像是嘴中有什么十分肮脏的玩意似的。
“世子怎地知晓我在这儿?”
时非晚候在一旁,却是并没有问他这奇怪的举动,而是问起了另一疑问。
岑隐虽知擎王留宿她了。
但他先前可并不知她今夜直接就留在了他房里的!
那么为何方才还没进里间时,他就直接叫她名字冷冰冰的朝她嚷嚷“时非晚给爷进来”了。
“你不知每个人的脚步声都是不一样的吗?”
岑隐此时将满满一壶水都吐完了,这才抬头将东西一边递给她,一边说道。
“……”
时非晚默。
这下她不知如何回话了。
于是,接过水壶跟杯子,默默的只转身做事去了,将东西一件件全放回了原地。
“过来。”
只她才将水壶放下,忽又闻岑隐命令道。
时非晚转身,“世子还要什么?”
“过来!”岑隐却只沉沉回复,语气不容抗拒。
“……”时非晚走上去。
“坐下!”岑隐继续命令。
“……”
时非晚看了看他的示意。
确定他是让她坐在他旁边!即,那床上。
“世子可有事?”
“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