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你快进。”
时非晚本以为那守门先兵是惊讶于自己的名字难听,不想,他见那令牌上名时忽然十分客套了起来,脑袋竟也微微低了下,竟显得有几分恭敬尊重。
时非晚也懒得多想他这态度的理由,一把拿回令牌,见径直入了金州主城。
只进了金州城中后,时非晚却并没有急着往军营方向冲,而是在街上寻起了馆子来。现已经是午后了,可她肚子里几乎还没填过东西。
她原计划着进了金州后立马便又美又饱的吃上一顿。只此时……时非晚在街上溜达完了两条街后,竟是半个饭馆子也未见着:家家屋舍房门紧闭,馆子虽有不少可未有一家开馆者。
别说馆子了,方才她两条街走过来,竟是半个百姓的人影都没见着。倒是在街上,见到了各种各样的牌子,上边写的几乎全是与抗议议和有关的言论,每家每户还挂起了很衰的白色灯笼。
这是……反和?
时非晚立马便猜出了此的缘由来:
也是,谁愿意割让故土?谁愿意给蛮子当狗?谁愿意离开家园?谁愿意看着那些惨死于蛮子之手的同胞们白白的流了血丧了命……
议和,这种消息只要砸下,怎又可能没有抗议之声?尤其是金州!潞州与金州邻近,两城之间百姓来往密切,亲友互通,如今金州更是成了许多潞州百姓的躲灾所。他们反应如何可能不大?
不过……这人都散去哪里了?
时非晚实在饿得慌。寻不着馆子,这才只好向着军营方向走了去。
只在行至离军防营不远了的一处街道上时,时非晚又立马发现——前方的路被堵了,严严实实的,一个接着一个的全是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