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另外半个知音便是林悦岚,你们一人一半。”朱弄玉翘起好看的薄唇,眸中噙着笑意。
“你真逗!意思是我们俩加起来才算是你完整的知音了。”司徒南芸嗔笑。
“林悦岚也有一把琴叫做‘歌吟’,是把名琴,我们俩常在一起切磋,还曾一起创作了一曲‘风吟’,我的这把叫‘风引’,‘风吟’便是取自这我们这两把琴名中的各一个字。可惜这次林悦岚没把‘歌吟’带在身旁,不然我们可以合奏出来让你开开眼界。”朱弄玉有些惋惜地道。
“你们俩兄弟还真是气味相投,难得。”司徒南芸不由笑道,想起朱弄玉刚才弹奏的那曲美妙曲子,顿了顿,又接着道,“风吟?听名字应该很好听,可否有幸听弄玉公子为我弹奏一曲‘风吟’呢?
朱弄玉拨动琴弦,一首清雅怡人又气势恢宏的曲子便流淌出来。
弹奏完毕,司徒南芸啧啧称赞,“此曲真是天籁之声。”
朱弄玉嘴角翘起,一脸的飞扬得意,“芸儿,见过我们合奏再用这四个字不迟。”
“那我还真心向往之呢。”司徒南芸立即脑补了他们两位翩翩俏公子月下弹奏这一世间绝唱的场景,画面唯美绝伦,注意到朱弄玉手中的琴,便问;“这‘风引’古朴又透出一份灵动之气,也是把名琴?”
“不错,芸儿可想一试?”朱弄玉指了指风引,笑道。
“好琴声一半在琴,我试试。”司徒南芸也不推让,坐在了朱弄玉刚才坐的位置。
司徒南芸在普云禅寺练过几个月的琴,只能说是会弹,琴技一般。
“芸儿,平常不怎么练琴吧?”朱弄玉笑着打趣。
“我能会一点就不错了,这是我学了三个月的成果。”司徒南芸也没觉得自尊心受打击,坦然以对。
“三个月?不过芸儿有这样的水准已经不错了。”朱弄玉呵呵一笑。
“多谢你的鼓励,我呢,也只把它当作一种乐趣罢了,并不会在这上面多花时间和精力,会弹一点,会欣赏一点就够了。俗话说,‘术业有专攻’,只要在其他方面有所擅长,我也不管什么风雅不风雅,人嘛,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了。”司徒南芸觑了他一眼,有所感触道。
“芸儿,是个有意思的人,世人常把琴棋书画当作傍身技艺而毕生追求,或者当作提高身价的筹码勤学苦练,而你却只当做自愉自乐的工具罢了,有个性。只是有点可惜,林悦岚曾说过要为自己找到一个可以与他合奏‘风吟’的伴侣,他的愿望恐怕要落空了。”朱弄玉露齿一笑,眨眨深邃的眼眸,幸灾乐祸的意味明显。
“我想,林悦岚想要与他合奏的,不是一个高明的琴师,而是与他心灵通透的人,心之灵透,琴便自高。”司徒南芸淡笑道。
“好一句‘心之灵透,琴便自高’”朱弄玉伸伸懒腰,瞟了旁边一眼,“林悦岚,你还出来,要偷听我们谈琴到什么时候?”
这时,林悦岚施施然走了出来,先是看了朱弄玉一眼,然后笑笑觑向司徒南芸,“芸儿,你没看出来朱弄玉那小子在考你吗?”
司徒南芸随即瞪了朱弄玉一眼,“好你个朱弄玉,搞了半天,是你在考我?真是闲着没事干。”
朱弄玉眼睛半眯着,拍怕林悦岚的肩膀,用只有两人看得懂的眼神道:“你没看错,芸儿的确适合你。”
林悦岚觑了朱弄玉一眼,意思是,“那还用说。”
“你们俩个神秘兮兮,在密谋什么?”司徒南芸笑着看向两人。
“芸儿,下午我们便动身前往衍都参加国宴,如今鬼煞在衍都活跃频繁,这次他们也一定会有动作,所以这次衍都之行会有些风险,”林悦岚正定神色对着两人道,顿了顿,眸光又落在了朱弄玉的身上,“朱弄玉你也一起吧,暗中保护芸儿。”
“林悦岚,你不会这么小肚鸡肠吧,我也没欺负你家芸儿,干嘛把我也下水啊,我不去,我在玉湖庄做我少庄主不是更逍遥?”朱弄玉急着嚷道。
“这事没得商量。”林悦岚回头道了一句,拉着司徒南芸的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