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不试见晁宋把窗户纸戳破,便说道:“晁兄,我虽敬重你,可是为了朝廷,为了百姓,你若是执迷不悟,我也不得不强行把你留下了!你可别怨我不讲情谊。”
晁宋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对赵不试道:“对了,赵大人,我的手下今天捡到一样东西,不是一般之物,想来应该是赵大人丢失了,如今正好还给你。”
说着取出一只玉佩,乃是上等少见的一块和田玉,上面刻着山文藻饰。
赵不试一见不禁脸色都变了。
这正是自己日常所佩戴的一块腰佩,昨日入睡时还取下挂在床边,结果自己早上起床后就怎么也找不到了。他还一度以为是闹耗子被老鼠衔走了。如今看来分明是晁宋指使手下人来偷了去。
他不禁头上冷汗直冒,又想起一件小事来。自己的压衣刀睡前明明是齐整的放在桌子上的,早上醒来后刀却被抽出放在了自己的枕头边,只是因为公事繁忙,他没有深思,现在细细想来,不禁让人感到后怕。
这是晁宋给自己的警告啊,他能派人潜入自己府邸,神不知鬼不觉的偷走自己的腰佩,自然也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在自己熟睡时取下自己的性命。
能够潜入戒备森严的知州府邸做这种事的,也只有鼓上蚤时迁了。晁宋此前想要时迁去办的,正是此事。
这时一个下人脸色慌乱的走到赵不试耳边耳语了几句,赵不试脸色愈发的难看了。
晁宋耳朵灵敏,分明的听到了什么无力,腹绞痛等语,知道是自己交待时迁办的另一件事也成功了。
他微笑着对赵不试说道:“怎么了赵大人,是那刀斧手都突然不知怎的,肚子仿佛被刀搅来搅去般疼痛吗?这可不妙了,这是中了剧毒刀沙症状啊,不过赵大人无需担忧,我梁山有位神医安道全,曾配制过此等解药,我正好身上也带了些。”
说着晁宋取出解药交给赵不试,道:“赵大人可速速拿去给他们服用了,若是迟了,只怕性命难保。”
赵不试无奈,只得令张琼接了解药,去救治众人去了。
此时又有下人前来,报称城内各处火起,约有十余处。
晁宋道:“既然赵大人有公务要处理,我等也不便打扰,这就告辞了。赵大人,咱们后会有期吧。”
“且让薛统制送你们一送。”
“不必劳烦,我牛皋兄弟和那六千大军此刻就在城外等着我等回去,我等这就出城去也,离了相州。”
赵不试知道自己已经无法留下晁宋了,只能在心里苦笑,没想到对方的准备比自己还要充分,自己真是失算了。眼下若是继续和晁宋闹僵,他一声令下,那六千大军就会杀进城来。
“晁兄执意要走,我也不便强留。只是盼着晁兄不忘忠义,早受招安,届时我也会上奏朝廷,替你们争取的。”
晁宋向他行了一礼。“招安实是我梁山众人之所愿,赵大人若果真能上书朝廷,替梁山申辩原委,我代梁山十万之众感谢赵大人。”
赵不试无奈,只得放晁宋等人出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