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上来就摄人心魄的东西能是什么好东西,我师父忽然还一直叫我喝。我笑了一声,刚要喝下,白奕言假装夹菜直接碰到我的手,我顺势把酒撒在了地上。我低头看看,这酒竟然是红色的。洪权赶紧解释,“这是我家的药酒,用山珍泡的对身体好。”我也没说什么,洪权的爸爸也不再要求我们喝酒了,吃了几口菜什么话都不说。然后直接起身一声不吭的回屋去了。师父拽着我出去撒尿,到外面埋怨我,“酒你可以不喝,你怎么还跟白奕言演戏给洒了呢,你看看人家爸爸气的,以前师父怎么教你呢,不要惹别人不高兴。”我笑了笑,好家伙,就是人家害我,我也得装很高兴的喝下去呗。我也懒得解释,就懒洋洋的说:“不是演戏,就是掉了,爱信不信。”师父还在那教育我,洪权追了出来,“哎呀,云海兄,十三一看就不是故意的,你何必呢?”我看着他俩觉得逗,就提醒说:“你妈妈还没吃饭呢,还不让她上桌吗?”这时候洪权才想起来,赶紧让他妈上桌吃饭了。洪权的母亲一看就是那种朴实的农民,皮肤黝黑,手上都是茧子,平时家里的大小活估计都是她干的。我让他妈妈说说那个仙家的事,他妈妈立马忧心忡忡了起来。“要俺说,这仙家不知道是不是出事了,以前俺是个出马仙,掌堂的是个黑狐狸,我看见过几次他的真身,这个仙家对俺那真是没的说啊,后来俺这岁数也大了,黑狐仙家就说去庙修行,让我好好养着身子,哎呦,上哪找这么好的仙家去啊!”我肯定的点点头,的确,仙家修行不易,一般都不会轻易放过弟马,再没有找到下个有缘的弟马之前,这个还得继续出着。能自己提出去庙里的,简直都是百年难求的仙家的了。“当时送走仙家的时候我还哭了一阵子呢,要不是身体扛不住,真不想送走,后来他去了庙里我还能感应到他,基本上时时刻刻想联系都在,前阵子俺家那口子病了他还给治了呢,后来那个庙一拆,就啥也感受不带了,咱也不明白,这庙拆他干啥,也不挡路啊?”听他妈妈这么一说,我心里咯噔一下,我让洪权带我去那个庙看看。洪权耸耸肩膀无奈的说:“十三啊,庙已经拆了,砖都拉走了,你看它还有啥用啊,啥也不看不到啊?”我摆摆手,示意他带我去就好了,我们一行四人到了那个庙原来的位置。我上前看了看,这庙原来的样子已经看不出来了,下面只剩下一些残垣,砖都拉干净了。庙离我们不远,就在这个回光镇的中间,我看了一眼周围的地势。这里东高西低,周围三面是山,最后的山最高,留下的出口却是地势最低之处,这是三煞山的风水,极为不好。而这个庙就建在三煞山煞穴之中,正对地势最低之处,这里面供奉的神位直接镇住了三煞山的煞气,保得了这镇子的风水。如今这庙被拆了,风水的煞气正在渐渐涌入镇子,准确的说已经涌入了镇子,正在一步一步的侵蚀。这种情况下曾经作为出马仙的洪权妈妈表现的坐立不安也是正常的。我又观察了周围,并没有感受得到仙家的存在。我问洪权,“原来这庙供奉的是哪位?”洪权想了想说:“好像是黑妈妈,很多人都这么说,但是那个神像并不黑啊。”那就正常了,出马仙回庙里在黑妈妈下面修行确实合情合理。突然感受不到存在也许是被黑妈妈差遣出去了。或者还有其他的事,但是我们并不知道的。我把我的想法跟洪权的妈妈说了,但是洪权妈妈却一直说不对。“以前俺也梦到到他跟俺说替黑妈妈办差事,出去办事的话虽然俺看不到,但是还能感觉到,这次是一点都感觉不到了。”洪权的妈妈非常着急。我皱起眉头,我师父也跟着分析了一会,但都是猜测,我俩都是一星出马仙,但是谁也感觉不到周围有仙家存在。按理说,像九顶铁刹山这样人杰地灵的地方,我们一进山就应该感觉到周围有不少修行的散仙,可竟然一个都没有,有骨子的阴气不知道什么情况。晚上准备休息了,这时候洪权的爸爸又来了,说:“我们家小,给你们分一下住所吧,我跟你师父睡一起,你跟洪权睡一起,那个小子……”白奕言摆摆手,“我就在客厅就可以了,我晚上不睡觉。”洪权爸爸以一种命令的口吻说道:“不睡觉怎么行,你以为自己是仙家啊,你睡旁边最小的屋子,那是个单人床,也就你能睡了。”这房间分的让我更无语了,那我师父跟洪权爸爸一个屋,那洪权妈妈住哪啊?我师父朝着我一个劲眨眼睛,那意思让我不要干预。我也压根没想干预,就是觉得洪权妈妈真是可怜,这家里来客人了饭上不去桌也就算了,怎么自己卧室还会让人撵出来。洪权似乎早就习惯了,对我们说:“那就赶紧睡觉吧。”然后拉着我回了房间,这时候白奕言在我脑子里说:“随时保持联络!”我点点头,我俩都觉得诡异,尤其是把我们都分开住,这是打算各个击破的战术?我躺在洪权边上,洪权跟我几乎什么话都没有,直接转过去开始打呼噜。这呼噜声太规律,反而让我怀疑,好像刻意打出来给我听得一样。我躺了一会也睡不着,就想出去看看,我起身时候,感觉到洪权睁开眼睛看我,虽然他背对我,可我仍然能感觉到目光的注视,这种直觉非常准。我出了卧室,隐隐地听到屋里有哭声,我看到大厅的有微微的亮光。我下楼一看,是洪权的妈妈坐在沙发上还没睡,准确地说她没有卧室能睡了,只能坐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