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当时秦蓁年幼,而且一直被程氏调教着,性子过于温婉乖巧了。
如今的秦蓁,到底褪去了稚嫩,反而显得大方端庄。
赵老夫人阅人无数,如今瞧着秦蓁时,也难免多看了几眼,这个丫头,何时变得这般……让人不敢小瞧了?
秦蓁面带微笑,看向赵老夫人,“老夫人,秦蓁这两年一直跟随徐大夫学医,前些日子听闻姑姑有喜,入宫之后,贤妃娘娘也提及了此事儿,让秦蓁过来瞧瞧,秦蓁便眼巴巴地过来了,原本是该先下帖的,是秦蓁考虑不周,还望老夫人见谅。”
赵老夫人见她三言两语,便说明了缘由,即便有心责难,怕也说不出半个不是来。
“这是怎么回事?”赵老夫人瞧着竹夏跪在地上,吕氏低着头不敢出声。
远处,还飘来一股白醋味。
秦蓁接着道,“秦蓁适才给姑姑搭脉,她脉象虚浮,身子浮肿,这些时日想来是少眠多梦。”
“哎。”赵老夫人缓缓地坐下,“我也是知道的,故而请了大夫来瞧了,只说是她体弱,前些年伤了身子,故而这一胎才如此辛苦。”
秦蓁接着道,“是也不是。”
“这是何意?”赵老夫人讶异道。
“老夫人,这竹夏口口声声说是您跟前的丫头,适才我不过是跟姑姑亲近亲近,她便出言顶撞,我倒是不知,老夫人跟前的丫头,竟然这般……”
最后嚣张二字她并未说出口,显然是给赵老夫人留了颜面。
赵老夫人一愣,看向竹夏时,脸色也是一沉。
竹夏对上赵老夫人的双眸,立马乖顺地低着头,不敢出声。
秦蓁接着道,“钟妈妈,将姑姑腕上的镯子放入白醋中浸泡。”
“是。”钟妈妈垂眸道。
秦晚秋看着她,“这镯子怎么了?”
“姑姑待会便知。”秦蓁低声道。
赵老夫人看着秦蓁,将她并不急躁,反而一副淡然的模样。
她再看向竹夏,紧接着又看向那镯子放进了盛满白醋的碗中。
没一会,便瞧见那镯子冒出白烟,转眼间成了黑色。
“这……”钟妈妈吓得双手一哆嗦。
秦蓁看向竹夏道,“适才你也承认了,这镯子一直是你保管的,如今这该如何解释?”
“这……奴婢不知。”竹夏错愕不已。
秦蓁看向赵老夫人,“老夫人,是这东西才害得姑姑身子不适,若是长此以往,怕是到最后,只能是一尸两命,到那个时候,秦蓁自问学医不精,可是,秦蓁的师父也是能看出一二的。”
赵老夫人当然明白这是何后果,到时候,秦家必定会追究,而秦蓁若是在太后那处叫屈,赵家怕是便逃脱不了谋害嫡妻的罪名了。
到底是谁如此狠毒算计?
赵老夫人看向竹夏道,“竹夏,还不从实招来。”
“老夫人,奴婢是冤枉的,此事儿奴婢真的不知啊。”竹夏连忙道,“奴婢怎能做出这等事儿来?”
秦蓁慢悠悠道,“适才我进来时,你待我还不如一个丫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