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跟前的范妈妈提起,她如今时常入宫,破受太后喜爱,这才让婆子去瞧瞧的。
如今见那婆子如此说,当下便急了。
“老夫人,若是这秦大小姐入宫乱说一气,贤妃娘娘便罢了,太后那处……”范妈妈接着道,“前几日,老爷才给递了给折子上去,给您请诰命的。”
赵老夫人一听,连忙起身,“走,去瞧瞧,莫要让这些个尚不得台面的坏了事儿。”
“是。”范妈妈上前扶着她便出了院子。
竹夏仗着老夫人,丝毫不给秦蓁情面,即便如今有吕氏在,这些年纵容的脾气那也是蹭蹭地往外冒。
她连忙跪在地上哭喊道,“夫人,奴婢虽说是老夫人指派过来的,可是这些年来,待您无一不尽心,有何怠慢之处,您尽管指责奴婢就是了。”
秦晚秋半眯着眸子,抿唇不语,显然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
秦蓁冷笑了一声,“这般哭哭啼啼的,若是惊扰到姑姑腹中胎儿呢?”
吕氏躬身站在一旁,越发地紧张了。
她不敢看秦蓁,不知为何,这个秦家大小姐身上有股子让她不敢直视的冷然之气。
竹夏还不依不饶起来,“奴婢担心夫人的身子,好心提醒,可是秦大小姐却指责奴婢奴大欺主,这样的罪名,奴婢如何能担着?”
“难不成你素日都是这般伺候的?”秦蓁挑眉,凉凉道。
竹夏仰头,对上秦蓁那双眸子,明显一愣,不过还是回道,“奴婢自问不曾有何怠慢之处。”
秦蓁冷笑了一声,而后看向竹菊,“姑姑素日的贴身之物,是谁管着?”
“回大小姐,原先是钟妈妈,不过后头便是竹夏姐姐了。”竹菊温声道。
“这镯子呢?”秦蓁瞄了一眼秦晚秋手中的镯子。
“这是这两日,夫人才戴上的。”竹菊是认得的,“素日,夫人是不戴的,只因这几日夫人身子浮肿,只有这镯子能戴上。”
“哦。”秦蓁冷笑了一声,而后看向竹夏,“这镯子可是你保管着的?”
“是。”竹夏并不否认,“奴婢做错了?”
秦蓁勾唇冷笑。
吕氏听着竹夏这般口气,扭头瞪了她一眼。
竹夏现在哪里能听得进去,俨然一副,的不将眼前的一个外府的小姐放在眼里头。
在她看来,即便是出了事儿,也自有老夫人定夺。
秦蓁不疾不徐,“钟妈妈,你去拿些白醋过来。”
“是。”钟妈妈垂眸回道。
没一会,便端着一碗白醋过来了。
秦蓁看向秦晚秋,便瞧见赵老夫人赶过来了。
她缓缓地起身,待赵老夫人走近时,微微福身,“秦蓁见过老夫人。”
“这便是秦小姐?”赵老夫人虽然与秦蓁见过数面,却没有任何印象。
毕竟,当时秦蓁年幼,而且一直被程氏调教着,性子过于温婉乖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