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姬又要婀娜起舞,然陆闻笙并不领受。
白玉方杯抬高,他仰面满饮一杯,喉结滚动,仰出一段浑然天成的优雅。
“谢过殿下好意,今日却是乏了。”
陆闻笙脸上依旧带着温和的笑,眼睛却已凉下来,看着萧恂,“殿下今日有何要事相商?”
萧恂止不住心中冷笑。
雅室内此时坐了五、六位官员,皆是他的心腹。人人身边皆有舞姬,乐伎,独独陆闻笙不肯和光同尘。
萧恂被下了面子,心中恼恨,只不表现在面上。
“舅舅看不上此等庸脂俗粉,也罢,香馥,下去。”
他借酒盖脸,仍是一副含笑模样:
“那日在街上,无意中撞见裴俭裴大人与一女子相处,观其情状,对那女子甚是在意。他屡次坏我好事,我想将那女子纳进府来,做个侍妾,舅舅以为如何?”
萧恂去岁已经娶妻,靖王妃贤良淑德,是个温柔寡言的女子。
陆闻笙本能不喜。
可当着外人的面,他又刚拒过萧恂的好意,此时若再否决,只怕年轻的靖王殿下面上受不住。
但男人朝堂厮杀,实不必牵扯无辜女子,此等行径在他看来,很是下作,是以陆闻笙并不表态,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