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男人朝堂厮杀,实不必牵扯无辜女子,此等行径在他看来,很是下作,是以陆闻笙并不表态,又问道:
“可知是哪家的闺秀?”
萧恂一手搭着凭几,一手搂着身旁的美人,漫不经心道,“左不过是个小家之女,翻不起什么风浪。本王也是抬举她,给她一个直上青云的机会。”
他酒气熏人,陆闻笙不由往后仰了仰身。
他面上虽从容,心里却暗叹一声,知道此事已难以回还。他这外甥,心高气傲,今次在裴俭身上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必然要在他处着补回来。
但以女子报复,终究落了下乘,不免又提醒劝诫一句,“裴俭此人少年老成,心有大略,交恶不智。”
“本王怕他?”
萧恂嗤笑一声,仰面喝下一杯美人送来的美酒,笑容畅快,眼睛却阴狠无比,“届时等我纳那女子时,且要舅舅帮我美言。”
不论这温念兮,是否是惹得舅舅回眸的那个“温”,单凭裴俭,他也纳定了这女子!
陆闻笙沉默了下,没再说什么。
……
临近年关,大雪下了一场又一场。
年末朝觐考察,朝廷规定,天下诸司官来朝,都要在十二月二十五日到京。
近来京城热闹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