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谢府门前出了那等丑事,于城主府名声不利。姒姒顽劣难驯但心思不坏,不会让藏针害人这种事。”
大小姐心思不坏,那心思坏的人就是他。
“姒姒开春便要与谢煊完婚,若传出什么不好的流言,毁了婚约,你也不用留在城主府了。”
谢家家风清正,断不会允许嫡长子迎娶一个被群泥腿子掳了去、清白不明的女人。
“是我见不得姐姐好,藏针谋害她,姐姐只是摔伤了,没有见过其他人。”
城主看他一眼,记意地点点头:“城主府不留闲人,你要清楚。”
风听屿隔着层层冰花观望殷异受刑。
少年被押趴在雪槛阶下那把噬血的玄铁条凳,身L单薄,一头银发若非染血,几乎要融进世间白雪。
都说红颜薄命,殷异生得这样好看,怎么不见他早死呢?就因为他不是个女子?
风听屿在心里腹诽。
殷异察觉一道视线落在自已身上,抬起眸,撞上少女清泠泠的目光。
她双手环在胸前看戏,悠哉悠哉的,面上没有明显的笑意,却让人觉得她心情不错。
少年皱了皱眉,随即淡淡移开目光。漠不关心。
风听屿身边的木槿看到少年全身是血,三魂丢了七魄,忐忑道:“少城主,五公子他,他,他看上去快不行了。”
风听屿恍若未闻。不行了就去死啊……
她没理会周围婢女投来的或责怪或希冀的目光,仔细打量殷异的身形。
少年很瘦很高,许是浑身染血,她看不清晰细节,无法将他与记忆里覆灭无妄城的戏子重叠在一起。
风听屿微微蹙眉,略有些不解。
前世无妄城开春覆灭,并不久远,这么短的时间内,殷异是怎么成长得如此强悍的?
“少城主,您,您要,要过去吗?”木槿打着冷颤问。
她抖着睫毛往殷异那边虚瞟一眼。
血液堆积在少年身下的地面,化成血滩流淌。暗红顺着衣角攀延脏污了他的手脚、发丝和脸颊,似饿鬼蚕蚕噬人。
隔得老远都能叫人闻到血腥味。
反胃得很,骇人得紧。
风听屿转头从她手里执过伞来,沉声道:“你回去。”
未经世事的小姑娘,还是不要看这种可怕的东西比较好,会让噩梦。
“少城主。。。。。。”
“回去。”
木槿有些犹豫。
少城主阴晴不定,任性妄为,曾经很多次分明说过要喝凉茶又找理由责怪她没有倒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