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秦老大的声音带着一种莫名的忧伤:“游儿他,为何从未给朕写过信,告诉朕,他便是海王?”
白千闻言一滞,喃喃说不出话来,心里却跳的厉害。
“游儿他,不信任朕,对吗?”
白千面色煞白,突然跪倒在地。
他不敢说,更不知该说些什么。
吵闹的文武们,注意到了突然跪在地上的白千,闭上了嘴,看向了御座上的天子。
秦老大的声音,依旧轻轻的,仿佛询问白千,也仿佛喃喃自语。
“他应信朕的,朕是天子,也是他的大伯,为何不愿信朕。”
秦老大眉头紧锁:“被自己的侄儿不信任,心里,不舒坦。”
白千吞咽了一口口水,冷汗渗出了额头。
他不知道天子是何意,可是却能听出一种悲凉感。
“不。”秦老大慢慢抬起了头,看向了群臣们,眼中满是一种莫名的色彩:“游儿,岂会不信朕,朕可是他最敬爱的大伯,他最是倚靠朕了。”
白千:“…”
秦老大的目光扫过群臣:“是他们,游儿,不信任的,是他们才对,游儿早就看出来了,这些人,他们,不姓秦,他们…”
殿内的群臣面面相觑。
他们听不到秦老大在和白千说些什么,他们只是本能的感觉到了天子的面容有些古怪,似乎,带着一种排斥,或是…厌恶?
“赏!”
一声“赏”字,声如洪钟,自秦老大嘴中传出。
群臣一头雾水,什么赏,赏谁?
秦老大再次露出了笑容:“越王府三世子秦游,有大功,应赏。”
几位老臣哑然失笑,上官鄂出班道:“陛下,三世子平定东海之乱,居功至伟,是应赏赐,可具体是如何平的乱,其中细节尚不知晓,还应…”
不待上官鄂说完,秦老大朗声道:“派驿马离京,百里,派红衣骑司驻守官道,五十里,大开东门,兵部六品以下将领,迎有功之臣,群臣,不可占道,百姓不可占道,秦游入城,走昌平坊,竖皇旗,入皇城时鸣鞭五十八响。”
一语落毕,满殿哗然。
当年,也只有秦烈封王时才有这种待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