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到了李栋的伤心事,忍不住哭了起来。
这几天来的压力多大呀,不过就是想能想办法考成廪膳生,才会听信了陈富。可现在眼看着陆?没事,他却要有事,连附生生员都保不住了。他以后怎么办呢?
李栋越哭越伤心。堂下想笑话他的人都笑话不出来了。
县官听得陆?的话都是戚戚然,要不是他一跃龙门考中进士,比李栋怕也强不了什么,感叹不已。
陆?走过去拍了拍李栋的肩:“原德兄,没事的。你只不过是一时糊涂,受小人所惑,说出那个给你我堂兄府试卷的人是谁就好。”
李栋抬起头,看着陆?,吸了吸鼻子:“元玉兄,我对不起你。”身体猛然一转,指着陈富,“是他给我的。他让我来告的,他还威胁我,诱惑我……”
这断断续续的话,没人去考虑,全盯着陈富。
秀才们刚才还对陆?怒气填胸,现在对陈富拍案而起,拥上堂就把陈富给揪住。仗着人多,拳头就下去。
陈富这一下可惨了,拳头像雨点落了下来。
县官怕出人命,赶紧让衙役们上去把秀才们给拉了开来。
看着已经给打得鼻青脸肿的陈富,县官摇了摇头:“陈典史,你这可是诬告且还偷盗朝廷要件,现本官罢免你典史一职,贬为庶民,杖一百。”
陈富喊了声:“老爷……”
在边上的陈县丞使了个眼色,让衙役们赶紧着拉出去打了。不然堂上说出什么难听的话,那不又是麻烦。
县官又判了李栋,夺去附生生员,念在情有可原,杖三十。陆璜,骄纵奢淫,不好读书才有此事,杖三十。
陆璜听了在下面大叫:“老公祖,我冤呀……”
陆构上来捂住了陆璜的嘴,不给叫了,冲着县官笑。
罗县谕和秀才们,最恨的就是陈富这种恶吏,这一回觉得脸面有光,一时间纷纷颂扬县官清明,又夸了陆?。
县官还特意跟陆源、陆构打了招呼,连声夸赞陆?。
陆源只觉得这一生从未像今天有脸面过。尤其是县官称呼陆源“老太爷”时,陆源只觉得人要飞起来了。
陆构就算陆璜挨了打,要抬回去,都觉得他是陆?的二叔,这比什么都强了。陈富算什么,什么也不是了。
县官夫人把徐惠然请了进去,越看越爱,拉着手说要常来。
陆家的人跟徐礼告辞了,坐船回了陆家。罗县谕让陆?也跟着回家去住两天再来。
回了家,只有陆?和徐惠然两个人时,陆?拉住了徐惠然的手:“你来,我很欢喜。”
徐惠然轻轻地说:“我让蚕姐给你打洗澡水,你洗澡吧。”
陆?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