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惠然的肌肉发僵,发紧,一直到停在县衙边的码头上。
也许是上船时,徐惠然差点掉进河里;下船时,陆?将船靠了岸,先跳上岸,系好绳,站在踏板上,手向徐惠然伸了出来。
徐惠然看着陆?的手,修长、有力,却不敢握,握上就像握上魔鬼的的手一般。
陆?没有收回,也没有看徐惠然,不握他的手,也就没法上岸。
徐惠然没有办法,手伸了过去,只用指尖搭在了陆?的手上。
“娘子,小心掉下去。”陆?退着走,让徐惠然走过来。
原本走得还好的徐惠然给这句说的,脚下的踏板晃了晃,只能再抓紧点陆?的手。幸好,踏板不长,她站到了岸上。
徐惠然却像从阴间走到了阳世,回头看停在河里的船和流淌着的水,这是摆渡过来了吗?
陆?凝眸看着徐惠然,再去看河和船,她看到了什么?
难道这不是一般的河,一般的船吗?
徐惠然转过身来:“我想去我父亲那里。”
“先去县衙看看情况,不要让岳父母担心。”陆?走在了前面。
徐惠然承认陆?说得不无道理,可也是不想她娘家插手。但是,如果去了县衙,非要娘家出面,她不会管陆?怎么想了。
还没到县衙,就已经看到里三层外三层的人。
陆?客气地说:“麻烦让让,我是里面苦主的主人。”
堵在那的人,扭回头一看陆?,清俊儒雅的年轻书生,纷纷让了开去。徐惠然跟在后面,一直到了县衙大堂的外面。
陆?一直把徐惠然带到了大堂的一角,这里都是妇人:“你站在这里。”
徐惠然往大堂正中间看,杜阿福跪着举着个人,蚕姐跪在一边哭。
“蚕姐……”
陆?低氏说了句:“我去问问情况。”就往大堂走去,衣摆飘飘,不像上堂,倒像去赴个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