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惠然站起来,帮着。
刘玉秀和杨如春也动起了手,心里发酸,不乐意,可是不做就是得罪人了。陆?是秀才,以后这家要看陆?的脸色了,哪能不给徐惠然点面子。
徐惠然却明白刘玉秀和杨如春的心思。前世有过的事,今世又怎么会不同呢。
陆源回了屋,看着陆构和陆?:“怎么回事?”
“爹,那个我原本是偷偷给五?的,没想到给五?就这么捅出来了,这让亲家怎么看我们?”陆构瞥着陆?。小兔崽子不就是想过了明路,让自己再没反悔的地。
早知道就不两次那么说。当初自己为什么要那么说,还说两次呢?不就是想难为下小兔崽子,让小兔崽子心里不舒服,觉得按半年前的价出人工、粮种吃亏,然后再找自己,好趁机再提些条件。
“老二,你出去吧。”陆源挥了挥手,让陆构出去,“亲家那,你想办法解释下,不能让人家觉得我们是过河拆桥。”
“知道了,爹。”陆构又瞪了眼陆?,走了出去。
“五?,那时家里艰难才不得不这样的。你也知道,没有亲家这些年的明里暗里的帮衬,家里如今不会有这样的光景。”
“爷爷,孙儿想以后做个好官。”陆?看着陆源。
陆源的脸有些发热。他在跟陆?说如今利用人情,利用关系,给自家谋方便。孙子却在告诉他,以后当官了不干这些。
他该怎么跟孙子说,准备了一肚子耳提面命的话,却说不出来了。
“五?,你这样想是应当的。你爹也会放心了。不过,我们家现在还不是官家呀……”陆源用那浑浊的眼睛望着陆?,“等你到了爷爷的年龄就明白了。”
“爷爷,再坚持两年,我保证考中殿试。”陆?昂着关注。
陆源点了点头:“好。再多几年,也没有关系,家里能撑得住。”嘴紧紧抿住。
孙子的热情不能打击的,可是进士哪是那么好考的。五?媳妇的爹考了那么多年,不也就只是个举人,最后做了县谕也没什么用处,哪像陈富那样,实打实的能帮着陆家。
陆?知道陆源不相信他能两年后金榜题名。他说出这句,也是把自己逼上了独木桥,没有回头路。
一定得两年后考中。陆?暗暗下了决心。
陈冬梅闹着要回娘家,一巴掌打在了拦着的陆璜脸上。
陆家没人敢拦,谁也怕脸上给打出个五指山来,明天怎么见人。陈冬梅带着凝芳回了娘家,陆璜跟着去了。
到了陈家,陈冬梅哭着对陈富说了。陆璜挨了陈富一脚,给踢出了门。
陆璜不敢回家,又不想在街上晃,去了说书女那里。说书女的温柔,让陆璜脸上顶着个五指山,都觉得像个男人了。
天亮了,陆璜不敢不回陆家。陆构领着陆璜去了陈家。
到了陈家门口,就让陆璜跪下。陆构去敲门:“亲家,这事不说你气,我也气。我是真想一刀捅了,可是不成。不过,亲家,你听我说。四?媳妇的委屈,我有办法讨回来,还能加倍。”
门里听着的陈富让奴仆开了门,要听听陆构怎么给陈冬梅讨回来。如果讨不回来,他就把陆家整得要生不能,要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