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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脚肿了（第2页）

“昨天摔了，脚肿了。你看这上面涂着药膏。”陆?解释着。

衙役看了看，要去把药膏扒拉掉。

“官差，大夫不让把药膏拿了。”陆?为难地说。

陆璜想着不会小抄夹在药膏里吧，赶紧说：“官差，我弟弟真的扭伤了脚，不信你问那边的，大夫也是这么说的。再说，官差过什么人作弊会小抄藏药膏里的？黑乎乎一片还有什么看。”

宋颐在那边高喊作证。

衙役把陆?的脚又喊了眼，走了。

等喊名时，试院门口的书吏高喊：“吴泽县凤凰乡集祥里陆?。”

陆璜扶着陆?往过走：“五弟，咱们还得要在一块。等考完了，五弟要啥，我都给。”

陆?“嗯”了声。

兄弟两人走到试院门口。

书吏一看：“谁是陆?，另一个是谁？”

“学生陆?，这是我四哥，也是来参考的童生。只因为学生的脚有伤行走不便，四哥才扶学生过来。”

宋颐在后面喊了声：“他是为救他哥哥给马撞了。”

“哦。”书吏把陆?又打量了下，把陆?和陆璜的考引看看，再核对过了。就跟边上的衙役交头接耳了下。

那个衙役进去了一会儿，再出来：“你们俩跟我走。”

陆?和陆璜跟在了后面。

书吏指着提学官的书案边上另摆的一张小桌子，对陆?说：“你坐那去。”

“那我呢？”陆璜紧张着问，额头上开始冒汗，觉得有些不对了。

“你按给你的号坐。”衙役的手在陆璜的背上使劲一推，陆璜差点没摔到。

陆璜看了眼给他的座位号，确实偏，就像县试、府试时的座位一样。伸长脖子想跟陆?说声，身后的徭役又是一推。陆璜只能一直走到他的座位坐了下来。

提学官出来了，四下环顾了童生，就让开始考了。眼睛往坐在边上的陆?看。

陆?受伤的那只脚在桌子底下伸长，身子半斜坐着，打开了题目来看。题量跟县试一般，也是要《四书》、《五经》中取一经各写时文一篇、论一篇、策问一首。

县试时，文理通顺就可。院试则要难些了，至少要有所表达才成。

陆?看着题目，一边磨墨。墨磨好了，提笔就写。

提学官的眼睛一直看着陆?。看陆?挥毫不停，有了好奇心，想看看写的是什么。提学官站起来，走了过去，站到陆?的身后看。

这一看，提学官心头大喜，也不走，就站在陆?后面，看陆?答好完了题。

陆?才一答完，提学官就拿了起来，一边看一边问：“你是哪个县的童生？”

“吴泽县凤凰乡集祥里。”陆?恭敬答道。

提学官抬起了头，打量着陆?：“那你可以知道你们那有个童生叫陆?的？”

“正是学生。”

“哦……怪不得，怪不得。不错，不错。”提学官笑了起来，本地巡抚向他推荐过陆?时，当时还想着到时要好好看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