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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等秋天（第3页）

葛蕊香在哄笑声昂着头走的，找了个戏班去搭班，越过越惨。她最得意的日子就是在陆家的几天。

前世，葛蕊香曾飞起摸到云端边再跌下来。今世，葛蕊香连飞都没起来就跌下来。

徐惠然坐在窗前缝着衣服，那是给她自己做得男人衣服。等秋天，她就可以穿上走了。前世的仇，她已经报了，可以轻松地离开陆家了。

十五的时候，家里这些事让陆?不舒服，他带着徐惠然、蚕姐和杜阿福去城隍庙看灯散心。明天，他就要回县学。

城隍庙里到处是人，陆?护着徐惠然，怕给人撞了，又指着灯说：“娘子，你看中了哪盏灯，我去猜灯谜，帮你赢回来。”

徐惠然看着挂在廊下的灯：“我要是看得都好，怎么办？”

“那就都赢过来。”陆?顺口说出，眼睛也在往灯上看，想挑一盏特别的送给徐惠然。

两个人的目光都在灯上。

一个人跌跌撞撞扑了过来。陆?警觉，把徐惠然一抱移到了边上，护在了身后，瞪着扑倒在地的人。

还有几个人追过来：“抓住那个骗子。”

地上的人爬起来又要跑。

陆?一脚踢去，给拦住了。

“我不是骗子。”地上的人急得要哭。

陆?低头看去：“原德兄？”

李栋哭了起来，爬起来要跑。追的人也到了，一把抓住了李栋：“骗子，看你往哪跑？”

“我真没有骗你们。我钱都不要了，你们还不肯放过我？”李栋哭了起来。

徐惠然在陆?身后看着李栋，想起来这就是那个去告陆?舞弊的秀才，现在怎么成这样了？

陆?伸出了手：“几位，这个人我也认识，不知道他骗你们什么了？”

打头的一个穿着青衣短打，头戴六合帽看约四十岁的男子把陆?看了看：“我们让他写个对联，他说他是秀才，结果你看看他给我们写得什么？”

来人把一张纸拎着给围观的人看。

陆?看了眼：“这没什么，不过吉祥话，‘来年有余，辞旧迎新’这样的话，有什么不对吗？”

“这没不对，可他已经不是秀才了。为什么却跟我们说是秀才。因为他是秀才，我们才一幅对联给二十个铜子。你问问不是秀才给几个？分明就是骗人。”

陆?笑了：“你们就是要秀才写，对吧？”

“对。”

“我是秀才，本县廪膳生陆?，我来给你们写，可以吧？”

“那是陆秀才呀，你们可是赚了。”周围有知道陆?大名的，对着那几个人说。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立刻低头哈腰：“那有劳陆秀才了。”

陆?问边上的人家要了纸笔，写了副对子的上联，却不写下联了，停在那里。

“陆秀才，你为什么不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