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华阳不禁好奇,“这女子究竟如何有这样的本领?”
慕容仲可是被害惨了,将云间的本领见识足了,叹道:“既然连陛下都赦她死罪,本王想要杀她,过去就十分不易,现在更是难上加难,她背后有槐花社,有十三,有宸王,现在还多了个陛下,哎……”
高华阳不屑,“狐假虎威罢了。宸王马上就要出兵应战霍北,十三公子现在一心扑在师子归身上,陛下的态度尚未明确,至于槐花社……”高华阳想了想,道:“陛下是不是真的老了,对槐花社的态度远不比当年,当年可是灭了秦家满门……”
慕容仲看高华阳一眼,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他现在已是风声鹤唳,觉得就连自己的庆王府都不是那么稳妥。
慕容仲道:“与霍北签署条约之事,陛下虽是表面宽恕,本王亦能察觉得到,陛下对本王此举十分不满,这一回恐怕当真失了圣心,现在连安仪长公主都牵扯了进来,依国舅大人之见,本王现在应当如何是好?”
国舅可不想搀和他夺嫡的事,况且他现在处于劣势,敷衍道:“还是静观其变。”
“静?慕容铮马上就要出征霍北,待他得胜归来,又是军功一件,就连本王当年在韩地创下的战功都要被他掩盖!”
慕容仲很想说,在韩地那事儿上,好处也没少给高华阳分,但又不好明说,便别有所指地将他看了一眼。
高华阳可不是个心思大条的人,这一眼便读懂了慕容仲的意思。
慕容仲又道:“难道国舅大人当真咽得下这一口气,等慕容铮得胜,陛下将他册立为太子,一朝天子一朝臣便罢了,慕容铮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国舅大人能眼睁睁看着十三封王拜相,逍遥自在,令郎之死,就这么算了?”
国舅听到这个,气又上了心头,仍是道,“天子眼下不能着急,殿下万万要沉得住气。”
慕容仲只得再叹一口气,或许便是他太着急了吧,否则也不至于被沈云间和慕容笑两人在短短一年时间里,拿捏到如此地步。
……
宸王府里,慕容铮正对着一张地图,为即将到来的战争做准备。他和云间的心意一致,他们都希望此战可以速战速决,一鼓作气,将霍北人赶回草原,所以更需要准备万全。
听到云间走进来的声音,慕容铮用笔将刚才想好的战略在图纸上做下记号,抬眼去看她。
云间施礼,“小女子是来向宸王殿下告别的。”
“哦?”
“殿下出征后,小女子打算回醉月楼了。”云间道。
慕容铮露出不太放心的表情,恐怕慕容仲还要杀她,云间倒是不以为然,“陛下都不杀我了,庆王殿下还凭什么杀我,殿下放心,小女子很有把握,这一次庆王还是杀不了我。”
慕容铮看着眼前一派轻松的女子,他真没见过这样的人,把自己的命当玩笑似得。
云间的信心来自那枚槐花令,槐花令并不单单只是一块令牌,其实是一个盒子,云间已经试着将它打开过,看到里面藏着一块碧绿的玉玦,上面刻有龙纹,龙腾的中心,有一个“晓”字。
那时云间还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可是自从她从十三公子身上搜出了龙玦,不需对比也能发现了,槐花令里藏着的,是另一块龙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