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越来越迷蒙,她拼命想要将酒气上涌的那模糊全部拨开,看看她的人间,可怎么都做不到,她脑袋沉甸甸地枕在他的肩膀上,想要说什么,又如乱麻的、像是刚学会牙牙学语的孩童,不懂怎么表达自己。
最终眼皮子越来越沉。
傅归渡垂头看着她酒精作祟泛红的脸颊,低头吻了吻她发顶,就连他这样从未有过任何信仰的人,也会握着她的手,与她轻轻在大拇指盖了个章:“在我这儿盖棺定论了,徐娇娇,你要嫁给我的,懂吗?”
日上三竿。
阳台上花香丝丝缕缕地围绕。
驱散了昨夜酒气。
扣扣——
“小姐,起了吗?早饭好了。”
门外管家温柔地敲了敲门。
徐溺恍惚地睁开眼,头疼的感觉立马袭来,她抱着脑袋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迷迷糊糊地爬起来,偏头看了一眼阳台那边,她眯眯眼。
好像她没拉窗帘。
现在怎么拉着?
挡住了一大上午炙热灼热的光,不至于让她刺激眼球。
难道是妈妈上来弄的?
徐溺大脑还没有开机,含糊地答应了两声:“哦好,起来了。”
宿醉后,她困得头重脚轻,机械地去盥洗室洗漱完,随意把头发一扎,便打着哈切往前院的餐厅走。
进门。
就看到爸妈还有褚颂以及褚明瑶都到了。
她挥挥手:“早啊。”
褚颂拍拍他身边的座位:“坐这儿。”
徐溺走过去坐下,没发现大家都盯着她,还满心欢喜地夹了一只汤包,隔了一会儿,大概是感知也渐渐开机了,她缓缓抬头,对上了一双双关切的眼睛。
“………”
“我咋了?看我干啥?”
这都什么眼神?
褚颂上上下下审视徐溺,没发现她有什么问题之后,这才放松下来,翘起二郎腿,眼神随性地睇过来:“聊好了?”
徐溺:“啊?”
南虞:“心情怎么样?”
徐溺:“嗯?”
褚京宴:“不满意的话,爸爸这就回绝。”
徐溺:“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