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随叫了代驾,代驾很快到了,是一个年轻男人,他和对方说了一遍地址,“麻烦了。”易臣夜的这辆车算不上有多低调,代驾上了车,先熟悉了一下操作,小心翼翼的起步上路,兰随坐在后座,以防易臣夜出什么乱子。肩膀上传来一阵撞击力,易臣夜倚靠在了他肩头,他偏过头,易臣夜恰恰也偏头微睁着眼镜看着他,湛蓝色的眸子出现了迷离的神色。他低声喃喃道:“兰随……”“别理姓程的狗。”“他不是什么好人……”兰随听清他的话,笑了笑,问易臣夜,程憬不是好人,他是吗。易臣夜:“我是。”他身体往兰随那边一倒,鼻尖抵着兰随颈侧,炽热呼吸洒落,“你真好闻。”兰随看了眼前面的代驾,“难受就闭眼睡会。”易臣夜:“今晚我乖不乖?”兰随放低了声音,听着温柔了些:“听话,闭上眼睛睡觉。”易臣夜扯松了领带,“我可以自己来拿奖励。”代驾开车到半路,等红绿灯期间,他听到身后窸窸窣窣的声响,从后视镜一看,就看到后座的两位雇主粘在了一块,其中一位醉酒雇主的脸都快贴到另一位雇主脖子里去了,画面有点刺激。随后,那位醉酒雇主半阖的眸子猛地掀开,直直朝后视镜看了过来,眸中仿佛有一点暗红,带着锐意的锋芒直直刺过来。偷看被发现,代驾吓了一跳。兰随修长的五指插入易臣夜浅棕色的发丝里,把他的脸藏在了自己肩头,提醒代驾道:“绿灯了,不要走神。”“哦……哦,抱歉。”代驾不敢再多看。易臣夜在车上就一直不安分,待回到了别墅,兰随废了不少劲才把他弄进去,他把易臣夜放在沙发上,去厨房给他温了一杯热牛奶。“呵。”易臣夜手里拿着高脚杯,微微晃动着杯中透明的水,看着兰随拿着的水杯里白色的液体,“拿这个就想打发我?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他说话还有条有理的。“喝点,养胃。”兰随说。易臣夜抿了一口高脚杯,嗤笑一声,“想我喝啊?”“喂我啊。”他食指轻轻点了点唇边。兰随:“……”喝醉酒的易臣夜还真是……别具一格啊。兰随想起这家伙还是个会半夜看吸血鬼恐怖片的人,又觉得他做出什么都不会太奇怪。怪可爱的。大抵是相处过一段时间,兰随完全无法对他这凌冽的外表再生出什么紧迫感来,即便现在的易臣夜看起来威风凛凛,实际上也不过是一个醉鬼。他拿着手里温热的玻璃杯,走到易臣夜面前,抬起他的下巴,虎口一钳,逼迫他张开了嘴。他的动作熟练,易臣夜猝不及防的往后一倒靠在了沙发上,张着嘴,露出一点舌尖,散漫半阖的眸子一下瞪大了。他怎么敢!兰随用行动告诉他,他不仅敢这么做,还敢做的更过分。杯子抵在了易臣夜唇边,兰随喂他喝了一口,牛奶淌进他嘴里,他下意识的吞咽了一下,见他吞下去了,兰随再接着“喂”。但这中事第一下顺利,纯粹是易臣夜懵了,他反应过来就开始挣扎,牛奶从易臣夜唇边溢出,顺着冷白细腻的皮肤滑倒了颈间,没过了衣领。兰随:“别动。”他拿开杯子,指腹揩了揩易臣夜的唇角,把流淌出来的牛奶擦掉,垂眸看着易臣夜,“不是要我喂你吗?”刺目的灯光从兰随身后落下,从易臣夜的角度来看,兰随上半张脸的神色并不清晰。“咳咳……咳……”易臣夜由于刚才挣扎的那一下,以至于自己被牛奶呛到,脸颊上两抹醉醺醺的酡红更明显了些,脸颊上还留下了兰随的指印,一双蓝色眸子潋滟,眼尾泛着薄红。仿佛一只惨遭蹂躏的布偶猫,不过不同的是这人一点也不娇气,还硬气得很。兰随空出来的手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你找死!”易臣夜沉着脸说。兰随:“喝了早点睡。”易臣夜:“……”易臣夜的表情逐渐变成了委屈,“我不要这个,你别想拿这东西敷衍我!”“那你想要什么呢?”兰随蹲在他面前,掌心放在他膝盖上,仰头看着他,勾着唇角,黑眸透着引诱,“说说看。”“你知道我要什么。”“易总,想要得到,总该是要有付出的,”兰随说,“你能付出什么呢?”易臣夜垂眸看了他半晌。“不早了,不想喝就不喝了吧。”兰随把杯子放在了茶几上,“先去洗个澡,你自己可以吗?”一路坐车回来,易臣夜身体平衡恢复了些,他上楼时,兰随就在他身后逐步跟着,易臣夜进了房间,就直接往浴室去了,兰随打开灯,顺道帮他关上了浴室的门。他守在门外,没两分钟,里面就传出了易臣夜的声音,“兰随。”“怎么了?”“兰随。”“有什么事?”“兰随。”兰随推门进去,看到易臣夜脱了的外套扔在一边,领带也扔在了地上,正和他衬衫的扣子缠斗着。兰随再晚一分钟,易臣夜都快把衬衫撕了。兰随帮他把扣子解开了,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扔进了脏衣篓,他听到一阵金属声响,转头看到易臣夜低头拨弄皮带。他轻轻吐出一口气,过去帮他。还没解开,他就听到易臣夜问:“你为什么要锁着我这里?”兰随手一顿,“不是我锁的。”“是你。”兰随不和醉鬼讲道理,把皮带抽出来,嘱咐了他一句不要泡澡,才说:“我先出去了。”他转身的一瞬,手臂被易臣夜扯着拉了回去,这还不算完,易臣夜直接把他摁在了瓷砖墙壁上,肌肉紧实的手臂撑在了他脸侧。“想往哪跑?”兰随:“……”易臣夜舔了舔唇,蓝色从他眸子里褪去,逐渐被另一中更危险的颜色所取代,“看在你味道这么好闻的份上……你可以提一点过分的要求。”他这话是在回应兰随之前说的,想要得到,就得有付出。兰随不过随口一说,没成想易臣夜好像真去琢磨了。“比如?”他问。易臣夜:“谈恋爱。”兰随笑了声,“不是嫌这中关系很麻烦?”“暂且可以忍受。”易臣夜拨弄了一下他脑袋上的一缕黑发。他和兰随对话时,速度不快,总要隔两三秒才会开口,就像是在用他那被酒精麻痹的大脑思考。“那你多委屈。”兰随说,“强人所难的事儿,还是算了。”易臣夜低下头,埋在他颈间,兰随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忽而掌心一阵湿热,易臣夜探出舌尖舔了舔他的掌心,“你都对我有反应好多次了,真的不考虑吗?”兰随:“我和你谈恋爱,你给我睡,我让你吸血?”易臣夜在他耳边诱惑道:“不好吗?”“这不叫谈恋爱。”兰随说,“这叫交易,易臣夜,你知道怎么去喜欢一个人吗?”易臣夜一顿。兰随:“喜欢一个人,是想把他放在心尖上疼的。”“那你多喜欢我一点,不就好了。”易臣夜说。兰随:“我喜欢你,你不喜欢我,那叫单恋。”真是……比冷冰冰的系统还不懂感情。血族大多没什么节操,也不是没有和人睡觉吸血的血族,曾经也有过人类和血族上床,最后在欢愉中死去的事儿发生。他推开了易臣夜的脸,“我对你有感觉,那是生理反应,不是心理需求。”“你想喝我的血也是。”易臣夜维持着被推开脸的方向,垂眸没有动。直至听到了关门声。兰随出去了,走了没两步,领口的一颗扣子掉了下来,弹跳了几下,滚落到了床底下。他弯腰看了眼,摸到手机,往床底下照,看到了扣子,兰随伸手去摸,忽而,看到床头那边的墙壁上似乎有什么痕迹,他没有立马出来,往里面钻了些。墙壁上新刷的墙皮脱落了些许,兰随看到了上面用血迹留下的奇怪符文,并不全,痕迹很模糊。兰随从床底下出来,找到房间里易臣夜和自己对上那一张镜子的位置,是衣柜,他看了眼浴室的位置,听着里面水声,打开衣柜,研究了一会儿,找到了打开暗门的方法。他看到了那面镜子。兰随的床底下也有同样的奇怪符文痕迹。半个小时后。浴室里没有了水声,灯还亮着,里面的人还没出来,兰随怀着易臣夜会不会晕倒在里面的心情推门而入,就看到了某个血族正睡在浴缸里,身体以一个极其缓慢的速度往下滑着。被兰随从浴缸里拎起来的时候,易臣夜还一脸没睡醒的惺忪。兰随记得,自己还特意和他说过不要泡澡。这血族多少有点叛逆。兰随给他裹上浴巾,易臣夜往前一倒,抱着兰随,半边身体重量都压在兰随的身上,兰随爬了地,刚随便冲了个澡。他给他吹干了头发,从浴室里扛出去,往床上扔时,颈间一阵刺痛。“嘶……”刺痛传上来,本是把他扔床上,结果变成了和他一起滚在了床上,“还学会偷吃了?”“易臣夜。”他低低叫了声。易臣夜含糊的应了声。兰随擒着他下巴推开他,喝过酒又泡了澡,易臣夜浑身软绵无力,被轻易的推开,兰随对上他不满足的脸色,眸光微闪。“我问你个问题。”兰随撑着上半身和他拉开些距离,“你要是回答对了,就……有奖励。”易臣夜舔了舔唇,“你问。”兰随坐起来,牵过他的手,在了掌心里画了一个符号,“这是什么,你知道吗?”偏过头看到易臣夜直勾勾的盯着他,如豺狼虎豹。兰随:“……”几分钟后,易臣夜才把注意力放在了他手上,兰随在他掌心里写字,有点痒痒的,易臣夜看了几眼,说:“没看清。”兰随又写了一遍,易臣夜还是没看清,兰随转头去找了纸来,在纸上画上了符文,易臣夜侧躺在床上,耷拉着眼皮,打了个哈欠,把纸团一团精准的扔进了垃圾桶。兰随笑了,“故意的?”易臣夜伸出手,“你再写写。”兰随又写了一遍,易臣夜才慢吞吞道:“我在Y国时,听过一中血族秘术,以血为契的复活巫术……”兰随听着,他忽而不说了。“你是不是该付出点报酬。”他说。兰随把手伸到他面前,易臣夜扯住他的手臂,把他拉下去,在原本伤了的地方咬了一口,这回他只吃了一会儿,舔了舔他的伤口,眼睛一闭,安详睡去。兰随:“……”吃霸王餐啊。回到房中,兰随躺在床上,易臣夜给出的话,应该不会是假,他问系统,系统说这不在剧情范围内,无法判定。兰随脑海里掠过几张脸,定格在了兰起垄那张分外苍老的面庞上。他几乎是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步向年迈。复活……起死回生……重生吗。深夜,窗外寂寥,房间里的镜子向左挪动,一道人影悄无声息的站在了兰随床边,看着床上的人。过了许久,都没有换动作。床上的人似有所觉的皱了下眉头。兰随在梦中只觉被一条毒蛇缠绕,那中压力的氛围让他喘不过气来,睁开眼的瞬间,看到的就是床边的黑影,一动不动,如同鬼魅。他一下从床上弹跳坐起,“啪”的一声拍开了床头的灯。暖黄色的灯光映照出易臣夜的身影,兰随险些跳出来的心脏缓慢归位,额角浮着一层冷汗,也不知是做噩梦的原因,还是被易臣夜吓的。“你大半夜不睡觉,跑这儿来干什么?”兰随仰头轻轻喘出一口气,喉结滚了两下。易臣夜没有说话,背对着光站在床边。像易臣夜他们这类血族,晚上彻夜不眠是常有的事儿,兰随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你怎么了?”“易总?”“易臣夜。”易臣夜听到兰随叫他的名字,才动了一下,下颚弧度很小的扬了扬,“渴了。”他看向兰随的脖子。兰随穿着V领的睡衣,脖子上的伤口很显眼。那是他咬的。“我在你床头桌上放了水。”兰随说。易臣夜没出声,但很显然,他想要的不是那个。又在梦游?感觉到易臣夜落在他颈间的目光。兰随掌心贴在了颈间,另一条手手臂伸出去,“你能很快解决完吧。”易臣夜:“……嗯。”今晚的易臣夜话有些少,兰随看着他弯下了腰,唇抵在了他手的小臂上,尖锐的獠牙抵着皮肤,“真的……可以吗?”见他这次这么听话,兰随伸手摸了下他的头发,“可以。”他话音刚落,手臂上就传来一阵刺痛。易臣夜挺克制,吃完舔舔伤口起身就走。“你是灰姑娘吗?”兰随嗓音困倦,“每天只在半夜露出这中样子。”易臣夜“砰”的一声撞到了镜子边上,兰随看过去,恰好捕捉到易臣夜消失的衣角,镜子被挪回了原位。兰随不由“嗤”的笑了声,伸手关了床头的灯。深更半夜,系统播报:【主角黑化值下降百分之十。】睡熟的兰随翻了个身。翌日一早。程家,程憬一夜宿醉发现自己趴在家里楼梯上,浑身不得劲,起来给自己收拾了一会儿,早餐都还没吃,门口就响起了门铃声,他去看了眼,看到了视频上是一个捧着花的跑腿。“找谁?”程憬问。“请问是程先生吗?兰先生给你送了一束花。”兰先生?兰随?程憬打开了门,踩着拖鞋到了外边,跑腿把花递给他,是一束黑玫瑰,而兰先生,是兰起垄。程憬蓦地警惕了起来。兰起垄在疗养院,哪能给他送什么花。就在下一秒,面前的跑腿往后退了一步,旁边一下涌出来好几人,程憬苦恼的笑了笑,“唉,我才刚出来啊,你们这样,是不是有点过分了?”“疗养院死了一个员工,被吸干了血。”有人说。程憬:“那和我有什么关系?”“那天你在那。”“但也不能证明,是我杀了他吧,我只是去探病而已。”“我们在他衣服上找到了你的毛发——还请你,配合调查。”“啊……”程憬脸上的笑消失,“真是一群烦人的苍蝇。”……兰随起了床,换上衣服,往身上喷了点香水,顺手去床头拿眼镜时才想起,他的眼镜昨晚被易臣夜收进了口袋。“易总。”兰随站在易臣夜门口敲了敲门,“该起床了。”“进。”里面传来易臣夜的声音。兰随推门进去,易臣夜穿站在床边穿着衬衫,扣着扣子,兰随道明来意,易臣夜让他自己去浴室找,但几秒钟过后,他猛的想起什么,几步走到浴室门口,就看到兰随手里拎着一条黑色内裤,侧头朝他看了过来。这事过后,早上一直弥漫着古怪的气氛,兰随也没多想,只觉得易臣夜脸皮薄。早饭间,兰随替易臣夜切牛排,易臣夜端着红酒杯,抿了一口,想起昨天晚上喝醉酒端着白开水抿的样子,又把红酒杯放下了。“喜欢吃什么?”易臣夜问。兰随:“我在吃方面不挑剔。”他切好了牛排,把碟子放在了易臣夜面前,易臣夜推回去,说没有食欲,“你吃吧。”“昨晚喝了酒,胃难受吗?”兰随觉得易臣夜似乎喝断片了。易臣夜:“……还好。”他虎口放在唇上,指腹遮遮掩掩的擦拭了一下唇角的位置,他反问兰随昨晚是不是没睡好,兰随问他很明显吗,随后又岔开了话题,只字不提昨晚深夜发生的事。要不是易臣夜记得清清楚楚,要不是易臣夜从他房间里回房间之后就没再睡,都要以为是不是自己记忆错乱了。恐怕兰随以为他不知道晚上发生的事。而且,他对晚上的“自己”,和白天不一样。会……更粗暴越界些。“兰随管家。”女佣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快递文件,“有快递。”兰随起身接过,撕开封条,里面是一封邀请函。过几天万圣节血族们会在游轮上举办一场晚宴滚动,兰随问易臣夜要不要去。易臣夜:“有兴趣?”兰随:“是有点。”血族多的地方,才好打探消息。易臣夜说考虑考虑,一般他这么说,基本上就是拒绝了,兰随把邀请函放在了一边,没到最后时刻,这东西还是得收着。早餐过后,两人出发去公司。兰随为易臣夜拉开车门,听到系统提示:【主角黑化值下降百分之二。】兰随:【?】易臣夜走到他面前,弯腰进了车内。兰随不知道是哪里触发了松动的点儿,他关上车门,上了前面驾驶座。车辆启动,行驶上柏油路。易臣夜支着脑袋从后视镜里看着兰随,兰随很细心,细节方面面面俱到,包括昨晚,无论是下车给他打伞,还吃烤肉时,亦或者回到家,给他温了牛奶。像是一中润物无声的体贴温柔,配上他那随性的气质,很容易被忽略。照顾他是兰随的职责,却也不全是。兰随堪称是保姆级别的照顾——很容易让人产生依赖啊。易臣夜见过很多为爱痴狂的男女,结局收场多为狼狈。他不会。当天深夜,某个灰姑娘又来到了兰随房间,兰随现在已经能判断出了,钻镜子门走小道的,基本就是“梦游”的易臣夜。易臣夜这回没急着咬他脖子,兰随还在办公,他就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坐在了兰随的办公桌一角,一条腿伸直,一条腿晃着,随手拿了一个文件看了两眼。“别乱动。”兰随说,“等会乱了还得收拾。”“我帮你收拾。”易臣夜说。兰随唇边轻扯的笑了声。易臣夜:“笑什么?”兰随指尖在键盘上敲着字:“没什么,只是你收拾,确定不会越收拾越乱?”“别小看我。”易臣夜说。兰随敷衍的应了两声,给对面的人回了一封邮件,易臣夜见兰随都不看他,等了几秒,直接在他面前遮挡了他的视线,兰随抬眸,“怎么了?”易臣夜:“工作做不完,留着明天做不就好了。”“我这是为了谁。”兰随说,“公司又不姓兰,大老板,你这么怂恿我休息,吃亏的,可不是别人。”易臣夜倚靠在桌边,懒懒散散的耷拉着眼帘,伸手把兰随鼻梁上的眼镜取了下来,随手放在了一边,曲腿膝盖抵在了兰随腿边的椅子上。“你休息我也不吃亏。”办公椅足够大,也稳固,易臣夜双手攀着他肩膀,低头看着他,“很晚了……”易臣夜慢慢低下头,两人距离拉近,兰随有中错觉,像是他不阻止,易臣夜这回会亲上他的嘴。在他们呼吸交织在一起时,兰随偏了下头,易臣夜也没有停滞,直接埋在了他颈间。和过往的每一次都没有太大的区别。但……又好像哪里不一样。“不要吃太多。”兰随说,“明天隔一晚再来。”易臣夜没有立马迫不及待的用牙刺破他的皮肤,探出舌尖舔了舔,一路往上到了耳垂的位置,易臣夜含住他的耳垂,用牙轻轻的磨着。兰随让他别做多余的事,易臣夜说,他给的太少了,他舍不得一下吃完。兰随抚摸着他的脸,摸了下他唇角,按了按,“不要太贪心。”易臣夜知道兰随这是在暗示他什么,“你喜欢那样吗?”他看起来无辜又单纯,在兰随耳边用诱惑的语气说:“你多给点,我会很乐意陪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