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出站口。来者穿着一身红色连衣短裙,身材苗条又娇小但该有的地方一点不小,看到宋以菱的刹那脸上冰川融化绽放光彩。“菱菱!”周玥玥喜笑颜开地对她挥舞双手,拖着行李箱,踩着高跟鞋蹬蹬跑向宋以菱,将她一把狠狠抱住。来自好友的热情暴击,宋以菱笑着承受,“可以呀,我带着口罩你都能认出来。”“你化成灰我都认识。”周玥玥不舍地松开她,拉着她在自己面前转了好几圈。“早就跟你说不能不带钱出来闯,你看看都瘦成什么样了?”眼里是遏制不住的心疼。五年的时间没有磨淡她们的感情,反而加深了彼此的牵挂。宋以菱笑着躲过她的检查,转移话题,“走吧,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洗洗睡觉。”“我要跟你睡一张床!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她对宋以菱伸长五根手指,“五年,你知道这五年的时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宋以菱忍俊不禁,“不知道,我回家听你慢慢说。”周玥玥热情像把燃烧的火焰,惊为天人的美女和带着口罩也掩盖不住风姿的宋以菱走在一起,再次成为机场一角的焦点。“她们是哪个明星?长得太美了吧?”“又瘦又美,肯定是明星没错!”“不管是谁,先想去要个签名和合照再说!”骚动的人群影响了接到人准备离开的骆沧修等人。骆沧修顺着人潮流动的方向望去,熟悉的身影正在和她身边的女人说笑,哪怕她没摘掉口罩,弯起的眉眼和轻快的步伐也能让人感受到她的快乐。骆沧修看得有些晃神,时间仿佛来到五年前的机场。他脑海中回响的全是舒曼对他说的决绝话语,送舒曼登机后他的世界黑暗一片,心烦意乱之间他的视野里走入一个阳光满满、满脸希翼的女人。她没带着口罩,清爽的面容没有任何化妆的痕迹,柳叶弯眉皓齿明眸,迎着阳光笑意正浓,拖着行李箱满心欢喜地奔向她的下一站。骆沧修从没见过身上自带光芒的女人,一时走神,错把油门当刹车。他和那束光就此有了交集。结婚后他很少正视她,她身上的光芒什么时候熄灭的,他也不知道。他曾想过可能一开始就是他的错觉,大家都是正常人,没人会发光,他也不相信光。可是。五年后的今天,还是这个机场,他再次在她身上看到了那束光亮。在两人要离婚的时候。骆沧修猛地捂住胸口,密密麻麻的疼痛瞬间遍布全身,异样感来的突然又猛烈,高烧没退,他一直咬牙撑到现在,再也撑不住了。意识消散前,他看到那束光亮上车时摘下口罩,脸上挂着他熟悉又陌生的笑容。宋以菱很久没对他笑过了。“沧修!沧修!”。。。。。。夜已经深了,别墅的绿植丛里时不时传出虫鸣。主卧。宋以菱和周玥玥躺在床上,两人都很感慨,房间一时安静得可怕。明明两人有很多话要说,但突然静下来,周玥玥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宋以菱看着天花板,好笑地起了个头。“是乔闫司让你过来的?”“怎么可能!他压根不想让我来!”周玥玥嘴比脑子先反应过来,反驳完,意识到自己情绪波动大。想解释,可想到乔闫司的话,她又把解释的话憋了回去。她恹恹道:“他说你准备离婚。”“是的,明天走诉讼,十五天内就能解决。”宋以菱没有隐瞒。“可是我连你什么时候结婚的都不知道!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周玥玥情绪愈发激动,直接从床上坐起来,哀怨地望着她。“我们是,可是。。。。。。”宋以菱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结婚的事情很突然,可能连她自己都没把握,所以她没有告诉任何人。见她沉默,周玥玥以为是自己戳到了她伤心处,很是自责。“算了,你当我什么都没说过,乔闫司不让我过来就是担心我乱说话,菱菱你别往心里去。”她捏着拳头,“那个渣男敢辜负你,我见到他一定把他揍的亲妈都认不出!”宋以菱低落的情绪,被她的愤愤不平一扫而空。“不求你手下留情,但别闹出大事,这里不是宁城,周伯伯不好帮你摆平。”“我爸摆平不了,就让宋伯伯出面。”她观察着宋以菱的情绪,“你和家里断开联系这些年,宋伯伯可没少发展这边。”再次听到爸爸的消息,宋以菱神情有些不自然,没有应答。周玥玥没气馁,继续道:“宋伯伯身体不好,乔闫司不敢告诉他关于你的事情。他要是知道,肯定得连夜坐飞的过来给你讨公道!”“就像你一样?”“对,就像我一样!”周玥玥理直气壮,“你是我们保护的菱菱,他敢欺负你?他算什么东西!”宋以菱摇头失笑,拉着她重新躺下,“没人欺负得了我,他现在自身都难保。”“真的?”“真的。”爷爷不让骆沧修回老宅,还停了他的卡。他发着烧,陆舒曼瘸着腿,他兜里没钱,到现在也没回来,很可能是去陆舒曼那里吃软饭了。这样也好,给她诉讼离婚又多了一个证据点。“睡吧菱菱,天亮了什么都会好起来的。”“一直都很好,但明天会更好。”第二天早上。宋以菱率先起床,梳洗完走下楼,被客厅担架上躺的男人吓了一跳。“管家?管家?老赵!”“来了来了,宋小姐有什么吩咐?”“谁把尸体放这的?太晦气了吧?”“啊这。。。。。。”管家赵坚低头看向躺在担架手背还挂着点滴的骆沧修,解释道:“是骆老爷子今天早上让人送来的。”“爷爷?”不看僧面看佛面,宋以菱跳过拦路狗(人),“爷爷送他来说什么了?先说好,复合是不可能的。”“不是复合,骆老爷子说婚姻的事情都听你的,至于骆先生。。。。。。”赵坚一本正经复述了一遍骆霆锋的话。“与其让他在垃圾堆里活着,倒不如让他在珍宝屋里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