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似乎知道他们来了,转过头微微笑了笑,在徐惠然身上不着痕迹停了下,又转了回去。
蚕姐在徐惠然耳边轻轻说:“看五少爷的样,就知道没做亏心事。五奶奶放心好了,五少爷肯定没事的。”
徐惠然的目光往两边看了看,跟蚕姐一个看法的不在少数。这些人呀,哪知道陆?。就算要给天打雷劈了,也会风轻云淡地笑。
县官看着陆?,真是一表人材呀,要是事是真的,可就有点可惜,问话的声音平和了许多。
“陆?,你可知道为什么叫你来?”
“学生不知道,学生正在答罗县谕出得考题。”陆?恭敬地说。
“把你才做得考题拿出来,看看。”
罗县谕把答题交了上去。县官一看,不由喝声彩,好文章呀。再问话,语气又和气了几分。
“府试时,你可给你的堂兄陆璜代答考卷?”
“没有。”陆?回答的干脆果断。
“真的没有?”
“确实没有。老公祖,府试可是上有知府看着,下有衙役巡视,这怎么可能呢。”
秀才这边有人发出了议论声。老百姓那里发出了笑声。
县官“咳”了声:“肃静。”
老百姓那边安静下来,秀才这边只是声音低了些。
“陆?,你说没有,那为什么李栋要来击鼓鸣堂告你了?”县官去看李栋。
徐惠然的目光也移向了李栋,一个矮小瘦弱面色发黄还有些萎靡不振的三十岁样子男人。
陆?也看了眼李栋:“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与原德兄这几日也算是知交好友,只是不明白原德兄为何要来控告我科场舞弊这种大罪。”
陆?声音里带着委屈、无奈。让那些原本对陆?就有好感的,多了几分同情。
秀才这里原本还有些怀疑陆?是给堂弟作弊的,这个时候倒怀疑李栋是不是有意栽脏陷害陆?。
县官去问李栋:“李栋,陆?说他没有。你可有什么人证,物证。若是诬告,可是要重责,褫夺功名的。”
李栋给县官的目光看得缩了缩脖子,心里有些发抖。他的功名,在哥哥和嫂子眼里虽算不上什么,可却是他唯一的,要是夺去了,他还有什么脸面在这个世上活着。
围观的百姓叫了起来:“看他那样子,就是陷害人家的。看看那小后生长得多水嫩,怎么会干出那种事来。”叫着打李栋的板子。
李板把脖子一伸,头一昂:“我有证据。陆璜就是人证,叫来一问就知道。还有,我这里有陆璜的府试卷和陆?写的,一模一样,请老公祖明查。”
县官的眉头皱了起来,若李栋真是能拿得出来他说的东西,那陆?倒是可能替陆璜代答了。让李栋把证据呈上来。
李栋看着陆?,从袖子里掏出了两张纸递了上去。
县官接过来看,一张上面有知府的印记,还有知府写名名次。另一张纸上皱巴巴的,似是随便写的。两张一对比,确实内容一样。
“陆?,这个你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