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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蚕宝宝（第4页）

陆?露出了丝羞愧之色：“是学生一时疏忽，前阵买了个人口，一直没来办契约记册，只想着等府试后办不迟。可是如今给派了徭役，学生也知道这是大事，只是我内子的六亩薄田，全仗这个人耕种。学生的平日用度也全从此出，所以这才赶着来办，不知道还行不行。”

“这算什么。晚来的大有人在。元玉跟我来就是了。”陈县丞就希望陆?多欠些自己的人情，日后才能更多地补偿。

官场就是如此，你帮我一次，我日后还你一次。

陆?道了声谢，带着杜阿福就跟陈县丞去把刚写好的杜阿福卖身契约记录在册了。

事办的顺利，陆?冲着陈县丞拱手告辞，也不再多谢。

陈县丞要的谢，不是他现在能给的。那就没必要再说了。

到了家外，陆?上了岸。杜阿福把船停到船坊去。

陆?的脚刚迈进大门的门槛，陆构就站在陆源的房前喊了声：“五?，阿福的事，我才听说，亲家特意派人递了话来，说他们弄错了。”

“哦，那谢谢亲家大爷。”陆?走了过去。

陆构剔了下牙。

“没事，没事。听说你还为了这事去了次县城，唉，这事闹得，都让你没法温书了。”陆构摇着头，“我还特意来跟你说，结果你已经走了。阿福也是，到底是没在咱们这种人家干过，才这样沉不住气。好了，没事了，五?，你回去读书吧。”

“那我去了，二叔。”

陆?走到了住的那落楼下，往蚕房的方向看。这个时候，已经吃过了晚饭，她应该在那里。

眼前立刻就浮现出昨天见到的情景。

陆?踏上了楼梯，走到了书房门口，又转过身往蚕房那走。手碰到了蚕房的门，轻轻推开门。

“唰唰唰”的声音，让蚕房却有了安谧的气氛，任何的声音都会打破这种沉寂。

陆?走进去，把门关好。走了几步，陆?就站住了。

徐惠然靠着墙闭着眼睛，一跳一跳的炭火散发出的光晕笼着，褂子松松地穿在身上，露出鲜红的抹胸。

陆?吸了口气，走过去，坐在了徐惠然身边。

徐惠然发出声极轻的呓语，头动了动，显然在寻找一个更舒服的倚靠。陆?伸出手，小心地把徐惠然靠到他的肩头，再用手圈住。

他的心跳得飞快，像要跳出喉咙。低下头，正好可以看到白皙的领口、鲜红的抹胸。抹胸随着呼吸微微起伏，一波一波像要跃进他的眼睛。

陆?定着神，牙咬了咬。他的手慢慢移过去，想更亲近些。

“啊……”徐惠然醒了，眼睛瞪大看着陆?，一时没有明白状况。

陆?的手缩了回来，有些遗憾，他没有碰到：“你累了，回屋睡吧，我在这里就好。”

徐惠然跳了起来，把褂子拉拉：“没事的。”

“阿福的事办好了，不会派去徭役了。”陆?站了起来，他不想走。刚才徐惠然醒过来，虽说没有欢喜，可也没有惊恐，只是茫然。

他们需要适应。陆?这么想。夫妻间的事，比《四书》、《五经》要高深，花的时间也该更多。

陆?走过去，拿起细竹箸拨弄桑叶。

徐惠然犹豫了下，走了过来，也拿起了细竹箸：“这样拨，得均匀。”

“原来如此，书上倒是写了，只是不如实际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