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能做到的,就是两个字的事。”
“两个字……”
“对。”陆?说得慎重,从书案后走了过来,站到了织机边,“娘子,两个字,不多不少。”
徐惠然眼睛落在织下来的布,咬了咬嘴唇:“既然五?这么说了,等办成了事吧。”提综穿梭的动作比前面的又快了几分。
陆?转身往书案边走:“娘子,可记住了。”
徐惠然眼角抬了抬,要她记住,不过是要她到时别赖。两个字,就是相公。那天这么喊了次,陆?就记上了。
杂役来家里的事,陆源知道了。
陆构安慰陆源:“爹,你别急。我过年时给亲家拜年,也没听说这事呀。这么,等我再去趟亲家,问问是怎么回事。”
陆源叹了口气:“老二,辛苦了。”
“看爹说的,五?是我侄子,就算他和侄媳妇怎么想,那也是我侄子,我能不关照嘛。”陆构说得很仗义。
陆构去了陈富那,回来后找了陆?。
陆?走进陆构的屋,一瞧桌上特意摆了酒菜,觉得这就是鸿门宴。
不过鸿门宴不一定是坏事,那不是刘备有了打项羽的借口。
陆构招呼着:“五?来,你和四?就要县试了,二叔也帮不上忙,请你们俩吃一顿,喝点酒,也算给你们鼓劲了。”
陆?看了眼缩着头的陆璜:“二叔,这时哪里话。应该我来孝敬二叔、二婶,不过想等院试考过了再请全家吃。”
“没事,没事,到时你和四?也可以请全家的。现在先吃二叔的。”陆构招呼着陆?和陆璜坐下。
陆?坐了下来。
“先干一杯。”陆构举起酒杯。
陆璜垂着头举起了酒杯。
酒不是随便能喝的,尤其是陆构的酒,但今天得喝。
陆?举起酒杯,跟着饮了一杯。
陆构放下了酒杯:“四?,敬五?一杯。”
陆璜给自己和陆?斟满,举起了酒杯:“五弟,我敬你一杯。”
“四哥,应该我来敬。”陆?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陆构给陆?夹着菜:“来,吃菜,这是你二婶的手艺。她呀,论做菜真不如侄媳妇,不过呢,这也是她的一点意思。你尝尝。”
陆?吃了口,确实没徐惠然做得好吃,不过还能入口。
“五?,侄媳妇那块地的事呢,我去过亲家那里。亲家呢,一直想帮,不过县官那里催得紧。”
陆?安静地听着。
“我再三央了亲家。亲家说,他几个儿女里,最疼的是四?媳妇。可是你看,四?媳妇这事,唉,说来我们也痛心,好好的孙子就没了。这不就是……当然,跟五?媳妇没关系,牛,那不就是畜生,它懂什么。”
“二叔说得是,牛懂什么,不是人解了绳,它还会在那拉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