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芜,九哥给你冲锋陷阵——题记。珠城,五光十色的霓虹灯下,一辆白色奔驰缓缓停在会所门前。窗外寒风凛冽,冯芜将刚从干洗店取回来的男款大衣拎在手里,踩着小羊皮靴上了台阶。会所的服务生认得她,连忙迎上前:“冯小姐,许少就在里面等您。”冯芜温柔地点头。跟着服务生往包厢走时,冯芜扭过脸,小巧的下巴陷在狐狸毛的衣领内:“还没开始?”“没呢,”服务生恭敬道,“还差一位。”冯芜轻歪脑袋,润如春水的双眸浮出一点疑问。这个局是许星池组的,来往的都是那些朋友。许星池性子冷傲,众星捧月,能让他看上眼、并纡尊降贵等待的,整个珠城怕也没几个人。瞧出她的疑问,服务生以手遮唇,小声说:“港区那位小少爷回来了,听说是许少的哪个朋友得罪了他,许少便组了这个局。。。”具体的内情他不清楚,就算清楚,也不敢说的太过明白。这位来自港区的小少爷可不是善类。冯芜轻轻点头,没多追问。包厢近在眼前,服务生敲了两下门,戴着白色手套的指骨握住门把,从外面将门推开。喧嚣甚甚而出。冯芜目不斜视,拎着大衣走了进去。包厢里十几个人,男女都有,热闹非凡的场景,并没有因她进来就收敛,也无人主动跟她打招呼。冯芜习惯了这种轻慢。她安安静静的,从众人眼皮子底下穿过,将大衣递给沙发中央的年轻男人:“洗过了,干净的,你多穿点。”许星池仰靠着真皮沙发,面色冷峻:“少管我。”“。。。。。。”冯芜抿了抿唇,温声提醒他,“是你发的信息,叫我帮你送件大衣。。。”话一落,许星池寡淡的眸子掀了下,似笑非笑:“我,给你,发信息??”刻意拖慢的语速,显而易见的讥讽。冯芜听出来了,那件大衣还被她拎在手里,许星池一直没接。僵持一秒,许星池下颌扭向旁边,漫不经心道:“林朵朵,刚才是不是你在玩我手机?”林朵朵最近追许星池追得很紧。她漂亮又明艳,大方承认:“人家也是关心你嘛。”“行了,”许星池收回视线,不耐烦道,“既然是她发的,就给她好了。”冯芜小扇子似的眼睫垂下,遮住她所有情绪。她不吭不响,将大衣递给林朵朵。“抱歉哦,阿芜姐,”林朵朵耸耸肩,“我不知道你能这么听话,听说你店里很忙啊,我付你个误工费吧。”冯芜沉静的目光瞥向她:“好,18万8,现金还是转账?”林朵朵:“。。。。。。”什么玩意儿18万8?“店里刚出的咖啡新品,”冯芜并没坑她,“一个探店的博主现场定了,可惜只有我会做。”但她被许星池的一条信息喊来了这边,只能推拒掉那个博主。林朵朵被噎到语塞。她不爽地晃晃许星池胳膊。像是懒得搭理女人间的争风吃醋,许星池接过旁人递来的红酒杯,动作熟练的轻摇。他鼻尖凑到酒杯前轻嗅,淡出一句:“冯芜,这信息,是我发的。”“。。。。。。”场面寂寂片刻。“怎么,”许星池撩了下眼皮,“不信啊?”众目睽睽之下,他骤然改口,颠倒黑白,将责任揽在己身,不知道是想偏袒林朵朵,还是想向谁宣战。林朵朵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洋洋得意地望向她。冯芜来得急,身上只套了件灰色羊绒大衣,里面一件白色薄针织打底,抵不住这晚骤降的温度。她掩在大衣下的娇躯不明显的颤栗。场面猝然僵持住。下一秒,大门再次被人推开,包厢里的十几个人眼明心亮,立刻敛了所有动静,此起彼伏的打招呼:“小九爷。”连许星池都从沙发上起身。瞬间,冯芜被湮灭在许星池高大的身影之下。“哟,”来人吊儿郎当的,拖着不带任何口音的普通话,“这是。。。又给我们冯小草罚站呢。”许星池脸子一沉,不悦的目光落到冯芜身上。冯芜背脊笔直,慢慢转过身,望向站在门口的男人。她启唇,跟大家一样唤他:“小九爷。”“什么小九爷?”男人轻嗤,“我是你什么爷?”冯芜:“。。。。。。”男人长着一张风流多情的脸,微分碎盖发型添了几丝浪荡,雪白的鼻翼上一点芝麻痣,宛若暗夜里专门勾人心志的妖魅。他叫傅司九。港区最富盛名的傅家老幺,为人最是玩世不恭,属于看天地不顺眼,能立刻干天地的主儿。傅司九身材颀长,里面一件白色圆领毛衣,黑色西裤,宽肩上随意披了件褐色毛领的军大衣。军大衣之下,他一双长腿吸人眼球,气场两米八的站在那里。“小九爷,”一个男人盯着他身上大衣,啧啧两声,“这大衣是L家新款吧,我看了,得十几万吧。”傅司九双手抄在西裤兜里,肩上大衣随着他走路的动作在背后晃动,随意懒散的模样。“69。”他殷红的唇吐了个数字。一群人愣了。问这个问题的男人顿了顿,干巴巴的笑:“69万?还是得小九爷。”他们虽然有钱,但还真不舍得买件69万的军大衣。包厢摆设呈U型,正中央沙发有两个主位,一个是许星池坐的,另一个一直空着,显然是给傅司九预留的。傅司九从那主位越过,晃荡到沙发边角,懒骨头似的窝了进去,二郎腿翘起来后,他掀掀长眸:“69块。”全场:“。。。。。。”静默良久。其中一个男人鼓起勇气问:“69块,哪买的啊,我大哥买了一件,16万8呢。”傅司九冷白的手指弹弹大衣毛领:“拼嘟嘟。”“。。。。。。”随着众人的再次死寂,冯芜有点想笑,有种傅司九在遛他们玩的感觉。“行了,”傅司九懒懒的把玩着手指,“都坐吧,我有巨物恐惧症,你们都站着,我害怕呢。”“。。。。。。”众人各有各的位置,冯芜来时,偌大的包厢便只有一个主位空着。而那个主位,她无论如何都是不能坐的。大家都坐下后,唯一没位子的冯芜便显得格外出挑。大衣已经送到,冯芜轻声:“我先回去。。。”了。“冯小草,”然而话没讲完,傅司九细长的丹凤眼便掠了过来,“你刚才,是不是在嘲笑我?”他眼神睥睨,如同天生的王者,漂亮的指尖点点膝盖:“过来,到我这儿,笑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