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铭宣,她始终朝思暮想的人,竟真的就这么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别哭。”南宫铭宣脸上带着一抹苦涩的笑,抬头替她温柔的拭去脸上的泪水,语气更加柔和道,“嫣然,这些日子当真是苦了你了。”
就这么简单一句,让苏嫣然的心顿时融化,所有的委屈全部化作满脸泪水。她一下子扑到在南宫铭宣怀中,南宫铭宣并不说话,只是反手紧紧的抱着她。
然后二人相拥并没有太久,南宫铭宣突然把她从自己怀中扶起来,表情十分认真的小声对她道:“嫣然你听我说,我能来这一趟十分不易,但这外面指不定都是谁的人,所以千万不能露出马甲。”
苏嫣然立刻点头。
南宫铭宣冲着已经退到一旁的大夫挥了挥手,那大夫立刻过来又开始替苏嫣然诊脉。
南宫铭宣站在一旁,继续小声对苏嫣然说:“嫣然,为了掩人耳目,他问你什么你自然应对便是,其它的话我会在一旁跟你说。”
苏嫣然点点头,目光却始终落在他身上。
那大夫终于开始把脉了,还是十分认真的模样,也是为了老爷那里好应对。等到把完脉,那大夫刻意提高了一点声音问苏嫣然道:
“二小姐,除了身上的伤口痛之外,还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呢?”
苏嫣然立刻明白过来,瞧见门口的窗户上映着人影,同样也提高了一点声音回答道:“大夫,我……我感觉浑身无力,而且我的头好痛……”她刻意将声音装得很细,似蚊子叫一样说的断断续续的。一句话还没说完,便顺带着开始大幅度地喘起来气,让说话声音更显病态。
这时,南宫铭宣在她耳边低声道:“嫣然,如今的局面你也看到了,父王重病,整个王府的单子全部都落在我一个人身上。而相府这边你娘亲被遣送出府,你也是好不容易刚才解了禁足,所以越是在这个时候,我们就越是不能掉以轻心。”
苏嫣然抬头望着他,目光十分坚定的点了点头道:“我一切都听三爷的,三爷让我怎么去做我就怎么去做。”
南宫铭宣听着她的话,冲着她微微一笑。但心里却想,当真是个傻女人。其实自从苏嫣然被禁足开始,他就已经开始不再理会她,直到后来严氏被遣送出府,严氏母女对他而言已经全然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可言。只是他实在是没想到苏嫣然竟然还能想到办法脱困,这实在是让他有些意外,不过也正因为这样,让他心里一下子又有了个主意。
如今虽然父王尚在昏迷之中,王府一应也全部掌控在自己手里,可大哥毕竟才是名正言顺的世子。而且父王手底下的那些个谋士精英,也都是偏帮着南宫诚的,所以自己必须还要再想办法才行,不能就这么安于现状。
而苏嫣然对他来说,正是如今最好的契机。
:“二小姐现在身体虚弱,一定要静心卧床修养几天,不要多想,在下再给你开副药,要按时吃。二小姐不用担心,很快就可以康复的。”大夫又开口了,也是为了害怕里面没有动静让外面的人生疑。
苏嫣然听了立刻回应道:“我知道了,那么就请大夫先到一旁写方子吧。”
大夫闻言果然到了一旁,苏嫣然的目光又落在了南宫铭宣身上,她突然一下子拉住南宫铭宣的手,一脸渴求的对他道:“三爷,无论如何有一件事你一定要答应我。娘亲如今还在别院,一定要想办法将她接回来。虽然爹爹已经同意让大夫去诊治,但是如今别院酷热难耐,娘亲在那里也一定吃了不少苦。所以算我求你,只要能救去娘亲,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当真什么都可以吗?”南宫铭宣突然伸手,十分温柔的抚摸着她散落下的满头长发。透过他的眼睛,苏嫣然却什么都看不到,隐约觉得心里有几分不安。
她也不知怎么的,突然下意识的身子往后一倾,然而就在这一瞬间,南宫铭宣却突然一下子抓住她的手腕,将她重新拉回到自己面前。
南宫铭宣望着她,眼底的柔意中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漠,对她道:“嫣然,这一次不是没有办法,但是你必须要听我的才行,可是你真的能答应我吗?”
苏嫣然一听,不免心里有些打鼓,为何这个时候,三爷会突然问出这样的话?前番她不是已经多次表明,只要三爷吩咐自己便可以一切照做吗?为何他还要这样明知故问呢?苏嫣然隐约觉得有一丝不安,神情不免有些紧张,紧跟着语气也有些吞吐,望着南宫铭宣道:“三……三爷要我做什么?”
“别怕,我都是为你好。嫣然,你要相信,无论我要你去做什么,都是为你好,同样也是为着我们的将来。”南宫铭宣望着她,眼底的冷漠早已不见踪影,瞬间化作满目柔情。
苏嫣然的双眼顿时被他的眸子所完全吸引,望着她出神了许久,终于有些愣愣的点了点头:“我听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