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在旁也出言宽慰:“妹妹不用担心,太医很快就来了。”
很快张勤就带着太医过来,太医身后跟着一个背着药箱的小童,见到皇上皇后立刻跪地行礼:“微臣参见皇上皇后和各位主子娘娘。”
皇上面露着急对他道:“你快来看看,贵妃究竟怎么了?”
“是。”太医领命起身上前,旁边小童立刻快步跟上,打开药箱替他拿出托手的软垫。
李贵妃将手腕枕着软垫放下,太医又在她手上撘了张白色的绢子,这才隔着绢子诊脉,半响之后太医突然神色微变,忙起身跪地对皇上道:“启禀皇上,娘娘是饮食不善导致的中毒。”
众人闻言大吃一惊,皇上更是震怒,立刻吩咐张勤:“去把御膳房传膳的奴才叫来,朕倒要看看这毒是怎么进入贵妃的饮食的?”
“是。”张勤领命立刻小跑而去。
皇上又急着问太医:“贵妃的毒你可有法子解吗?别告诉朕没有,否则你这颗脑袋就别想要了。”
太医惶恐跪地:“皇上息怒,贵妃娘娘虽然中毒但却并不严重,并无性命之忧。”
皇上闻言脸色才稍微缓和一些,坐下了下来对他道:“你继续说。”
太医又道:“贵妃娘娘近来肠胃不适,也已经多次传召微臣去诊治,微臣也一早叮嘱过娘娘不能服食性寒之物,否则伤了肠胃就会不适加重,严重变回引起呕吐不止。”
皇上望向李贵妃身旁的兰溪,兰溪慌忙跪地道:“皇上明鉴,奴婢绝对是按照太医嘱咐安排娘娘的饮食的,而且娘娘今日来宴席之前都还是好好的。”她的目光突然落在面前桌案上的菜上,忙道:“定是在宴席上吃了什么伤胃的东西。”
这时,张勤带着一个御膳房的奴才来了。
那人面色惶惶不安了,一见皇上立刻跪地,瑟瑟发抖。
皇上审视着他,面色低沉:“你说,是不是你们这些奴才弄错了东西,才会给贵妃娘娘送上性寒伤胃的东西?”
太监慌忙磕头,呼道:“奴才冤枉啊!贵妃娘娘的饮食太医早就嘱咐过,奴才绝不敢不上心啊。”说完他目光落在李贵妃面前桌子上的菜上,对皇上道:“可否让奴才一一验过贵妃娘娘的饮食,然后请皇上再做定论。”
皇上点了点头。
那奴才立刻从地上爬起来,走到李贵妃桌前。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双银筷子一把银勺,然后每一碟菜都夹了一口,又将汤羹又都各自喝了一口。在嘴里反复抿了几下,突然将银筷银勺收进袖子里,重新跪到皇上面前道:“启禀皇上,这荨菜羹有问题,若是奴才尝的没错,这羹里面的不是荨菜而是燕菜。燕菜极寒伤胃,娘娘若不小心服食了必定呕吐不止,气虚无力啊。”
皇上闻言震怒,将手边的杯子“哐当”一声砸在地上。
那奴才忙道:“皇上明鉴,虽然荨菜和燕菜外形相似,但御膳房精于此道,是绝对不会弄错的。”
皇上面色低沉道:“去查,朕倒是想知道,到底是谁这么歹毒,竟然对贵妃下此毒手。”
李贵妃突然在这时开口对皇上道:“皇上息怒,只要查清最近有谁领过燕菜,就能给臣妾一个交待,也不让臣妾白受了这委屈。”
皇上一侧目,张勤就立刻明白过来,忙带着人去御膳房查问。
苏芮然瞧着事态的发展,只觉得有些奇怪,但也说不上哪里不对。很快张勤回来当众回禀皇上:“回皇上,最近几日只有苏丞相家的大小姐苏芮然房中的奴婢馨儿去御膳房领过燕菜。”
苏芮然闻言吃了一惊,忙起身过来跪地对皇上道:“皇上,臣女房中的奴婢馨儿的确去领过燕菜,但却是为了用作饮食给臣女食用,绝对没有半分要害人的意思。”
兰溪扶着李贵妃道:“口说无凭,皇上一定要为我们娘娘做主啊,可切莫轻易听信了她。”
皇上面露为难,看着苏晁一眼,只见他面色如常,问张勤:“你可查清楚了,真的只有苏丞相女儿的下人去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