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然也就地躺下。
头顶的天窗开了,隔着一层玻璃能看到一轮圆月,像是夜幕被戳破了一个洞一样,好像茫茫的宇宙之外还有无尽的未知。
“书静怎么联系上你的?”
盛安然忽然问,她其实只是想试探一下郁南城睡了没。
驾驶座露出半个后脑勺,车厢里她的声音回荡了一会儿,就在她以为郁南城没听见睡着了的时候得到了回应。
郁南城的声音有些闷,“阿湛给我打的电话。”
高湛?
盛安然没想到谈书静还敢再联系人家。
郁南城似乎也有些不满,直截了当道,“这次事急从权就算了,如果谈书静真的想好了要跟阿湛分手,那我还是希望她以后不要再给他任何希望,拖泥带水不是什么好事。”
闻言,盛安然皱了眉,胳膊肘撑在垫子上,起了半个身子朝着前面看去,“书静才不是这样的人,她说了分手就是分手,根本不可能故意吊着谁,你别污蔑我朋友。”
“污蔑?”
郁南城忽然冷笑了一声,
“据我所知,阿湛跟你朋友之间没吵架没发生任何争执,阿湛改变了多少你也看在眼里,要不是钓凯子随便玩玩的,为什么阿湛求婚她不接受?吃干抹尽就走人?是你们的风格?”
这话明显的是在指桑骂槐。
盛安然脸色直接就青了,“谁吃干抹尽就走人?你给我把话说清楚,别给我指桑骂槐的,那天在郁家,明明是你……是你……”
那件事一想起来,至今还是会让伤口隐隐作痛,不只是身体上的,还有心口上的,所以试了几次,盛安然还是没能说出口。
她咬着牙,红了眼眶,最终将郁南城的外套狠狠丢到他头上,“还给你!谁稀罕。”
说着,她便推开车门,头也不回的走进夜幕中。
郁南城坐在驾驶座上,先是沉默,最后眼看着人渐渐消失,终于一咬牙下车追了上去。
“盛安然。”
“你放开我。”
“这么晚了你到处乱跑要出事的知不知道?”
“跟你没关系。”
“你一定要这样跟我说话是不是?”
旷野中回荡着男人愤懑的声音。添加"",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