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让盛安然一时语塞,她没法将这其中的种种纠葛一下子解释清楚,于是就没有回答,谁料那女警员像是抓到了什么把柄一样猛拍桌子地质问:“为什么不说话?”
盛安然冷冷地回应一个眼神,
“不说话也犯法吗?”
“你不说不代表我们查不到,三个月之前你们报警,盛唐集团郁老爷子在医院出现意外,这个人我们已经盯了一段时间,他有很大作案嫌疑,所以你们之间是私仇?”
盛安然明白这是审讯当中的惯用伎俩,找出一切致使犯罪的可能性然后无限放大地去逼问,直到对方露出马脚。
但毕竟是郁南城的妻子,他们已经尽量降低了逼迫的力度,但不料想能赢得郁南城欢心的女人也不是个省油的等。
她不紧不慢地反驳,
“既然是有作案嫌疑,那就是不确定,即便我要报私仇,为什么要去找一个不确定的人,你们说我是私仇,又好像认定了这个人是拔掉我爷爷氧气管的凶手,如果认定了那你们警察又为什么不抓人?”
一番话驳得两个人脸上泛起一阵白,相互交换眼神之后,女警员不动声色地转移了问究的方向,
“刚刚从我们同事那里得到的消息,你们公司的员工口径统一,都说开门之后看到你手里拿着刀,而死者就躺在你身边,你可以说你是自卫杀人,因为在这之前有人听到了你喊‘救命’。”
盛安然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当中,沉静了片刻,她还是坚持,
“我没有杀人,我是拿过那把刀来自卫,但是当他冲过来的时候我松手了,是他把刀塞到我的手里,然后撞了上来。”
“盛小姐,对于你说的事实,你能视频证据吗?”
盛安然垂眸,
“不能。”
“你刚刚所说的这番话都是个人一面之词,你是无法证据,后期也不可能找到有关证据支持的,如果这样上了法庭你还坚持这么说,那你连做正当防卫的辩护都不可能成功!”
女警员显然已经没了耐心,手指重重地敲在桌面上发出令人心烦意乱的响声。
盛安然沉默下来。
她很清楚女警员刚刚的这番话说的有多中肯,无罪陷害说实在太过荒唐,原本听起来就像是经不起推敲的谎言,更何况事情已经发生,她找不到任何证据来佐证这一事实。
如果放弃这种说法,转而承认自己杀人的事实,但做正当防卫说,或许还有一线可能。
想到这里,盛安然突然失笑。
她怎么也料不到石鸣强竟然愿意豁出自己的性命来陷害她,想来这个世界上形形色色的人那么多,她还是太过自信和大意。
“对不起。”
她勾着唇角淡漠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