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然敲开郁凤雅房门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郁凤雅神色憔悴,满脸都写着这些日子以来的受到的惊吓,而看到盛安然的时候,更是错愕,
“你怎么来了?”
“我怕您出事,您还是别想着甩开我了,多个人多分力。”
盛安然大喇喇的进了卧室,也不提埋怨的话,只问道,“伯母,您早上一句话也不说就走了,到底发生什么了啊?”
见她都千里迢迢追到沪上来了,郁凤雅心中百感交集,当下也不好再瞒着什么了。
“裴永志给我打了电话,只让我自己一个人去给钱,我怕有什么意外,所以不想再拉上别人了。”
“您知道可能会有意外,还这么乖乖等着上钩啊?”
盛安然觉得自己对这位未来婆婆的脑子单纯程度又有了一个新的认知,“伯母,您怎么想的啊?万一真的有个好歹,天恩回不来,还得搭上您。”
“我都做好准备了,总之不能再牵连到你们。”
“我又不是别人。”
盛安然深吸了一口气,头一次说这样大言不惭的话需要鼓点劲,“我是您正经八百的儿媳妇儿啊?虽然还没过门,您是打算不承认么?”
一听这话,郁凤雅神色一怔,不敢相信的看着盛安然,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心酸道,
“不是,怎么会不承认。”
“那不就得了?”盛安然安慰性的笑了笑,“您就放宽心吧,我都安排好了。”
“你做了什么?”
“您别管了,总之明天我和你一起去,我的身手还是可以的,到时候也能争取时间,该跑就跑。”
郁凤雅想拒绝,可是盛安然句句都笃定极了,一副不容拒绝的样子。
一夜无眠。
翌日约好的时间是最开始是中午两点,后来改成三点,盛安然和郁凤雅两个人每到一个地点就会接到电话说延迟一个小时然后再换一个地点,最后一直拖到晚上七点,因是冬天,七点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裴永志在电话里的声音格外的阴沉,“出了城,往北五十公里,有个费电厂,就在江边,我在这里等你,要是敢让警察来的话,我保证你连你儿子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你别碰他。”郁凤雅咬着牙,“钱我都给你准备好了,要是他少了一根头发,我会跟你同归于尽,谁也捞不到好处。”
“哼,别废话了,赶紧来吧,迟到一分钟,我就剁他一根手指丢到江里去喂鱼,你儿子不是要当警察吗?我看哪个刑侦队会收个残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