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南明的办公室里面,传来金南明撕心裂肺地怒喉声,这怒气之中,带着颤抖,可想而知,这位朱子茗,用一张铁嘴,将金南明气恼成了什么模样。
金南明的怒声之后,办公室的门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西装革履,连头发都梳得一丝不苟的男人。
男人脸上带着微笑,一脸的平静如水,根本就不像是刚刚在里面被金南明嘶吼过的人。
男人看见门口簇拥的职员,还礼貌地冲着大家点头示意,看见安多米,似乎微微楞了一下,但是很快,也是一笑而过,疾步离开了。
“我去,看见没,这气场就是不一样,咱们金董在里面都发疯了,这家伙,竟然一脸风平浪静,我觉得,他会赢。”
安多米一听职员这么说,嫌弃地白了一眼他,心里不服气,急急地朝着男人离开的方向追了出去。
“朱子茗朱大律师!”
安多米喊了一声,朱子茗正弯腰要上车,听见安多米喊自己,便停了下来,回头看她。
“有事吗?美丽的女士。”
朱子茗的声音跟他淡然的脸一样,很是平和,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礼貌地看着安多米。
安多米到了嘴边的质问,忽然有些说不出口了。
“女士,虽然你和漂亮,但是对不起,我是律师,每一分钟都很珍贵,如果没什么事情,我要走了。”
“你凭什么要告金氏,齐天睿被杀的事情,跟金氏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是齐天睿自作自受,你这个律师,是不是应该先了解一下你自己要帮助的那个人,到底是个什么人,到底有没有必要去帮他!”
朱子茗看着安多米愤恨的目光,依旧微笑,只不过笑意之中,多了一丝可笑。
“在我眼里,该不该帮,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帮的人,有钱有势,并且,人死了,国内法规里面有一个潜规则你不懂吗?不管道德伦理多么的折磨人心,人死了,就是占理的那一方,你是记者,不应该不明白的。”
“你怎么知道我是记者?”
安多米一愣,低头看看自己的胸前,并没有带着工作牌啊。
“在法国,木易庄园里面,应该是一年半以前了吧,你的导师伯恩先生曾经采访过我,你作为他的学生,那一次跟着一起来旁听,我记得没错吧?”
朱子茗这么一说,安多米想起来了,怪不得,自己会觉得朱子茗这个名字,自己在什么地方看到过,只不过那个时候,采访者是自己的导师伯恩先生,并不是自己,所以记忆并不是那么深刻。
“先不管从前我们是不是见过,我就问你,你说死人就是有理,那杀人的那个,也死了呀,就是被你委托人的儿子给逼死的,这种案子,你怎么能接呢?”
“我不接自然会有别人接,金氏这个案子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难度,与其让别人挣钱,何不自己挣呢?”
“你是有名的律师,你不能这么没有原则。”
“呵呵,这个世界上没有几个人是真有原则的,如果有,也只不过是没有给他更好的条件,而且,纠正一下,我并没有打算告金氏,那太麻烦了,不过我相信,金董事长一定会主动跟我协商赔偿和给被害人道歉的事宜的。”
朱子茗看起来信心十足,安多米却有些不相信。
正在这个时候,朱子茗口袋里面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朱子茗掏出手机,脸上绽出笑容,拿着手机屏幕给安多米看。
“我说的没错吧?”
安多米定睛一看,朱子茗手机上的来电显示,正是金南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