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叶安歌才恍然大悟,原来他刚才一直拿着的是一只毛笔,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又挣了一下,“你这是做什么?要在我的背上作画吗?”
“是啊。”
身后传来温热的触觉,却是楚博衍的手掌覆在了她的背上,紧紧地贴着她的肌肤。
“你为朕受的伤……朕一直很想将它画成一幅画……”
叶安歌的身子轻轻颤抖,她拼命咬住牙关才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怯懦。
背上的疤痕是影高手留下的,上面的血窟窿和利箭划过的伤痕虽然已经在灵丹妙药的帮助下恢复如常,但依然能隐隐约约见到当时留下的痕迹,
而今,当楚博衍的手细细抚过她背上的每一道伤痕,那些雪里,血里发生的事,就像是一个噩梦,重新浮现在她的眼前。
所以叶安歌咬着牙尽力道:“可是我怕痒,我若是一躲,这幅画就算前功尽弃了。”
“没关系,朕有抹子。”
话音刚刚落下,另一个湿热的东西便贴了上来,抹去了刚刚弄乱的笔迹。
叶安歌身子一僵,像被定住了似的,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方才用的是……”
“据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最美红舌,只是不知安常在用着感觉如何?”
叶安歌一听,更不敢说话了,趴在那儿怎么都不舒服似的。
身后轻笑声起,楚博衍只是好整以暇地道:“所以,乖乖地坐着,如果你老是乱动的话,朕只好一遍一遍替你舔了,朕倒是非常乐意,却不知常在是否也乐意?”
叶安歌没有回答,只是身子越发抖得厉害。
“至于吗?不过是作幅画而已,瞧你抖成这样。”
背后的画笔终于停下,一双手伸过来,扶着她坐好。
眼睛上依然蒙着腰带,什么也看不见,叶安歌只好对着前方道:“皇上明明知道,我这背最是碰不得的,方才……就好像有一条小蛇在背上爬来爬去,似乎还钻到了我的心里,又痒又麻,难受得紧……”
“你这么说,难道是故意想让朕用上最后那招?”楚博衍的声音自背后传来,听得出里面带着些许调笑的意味。
叶安歌一时住了嘴,若是再与楚博衍分辩,她也不知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说完这句话后,楚博衍也没有再开口,身后一时没有了声响,叶安歌有些不确定地问道:“皇上?皇上?”
“朕在。”
浑厚低沉的声音传来,然后,眼睛上的腰带忽然就被解掉了,叶安歌有些不适应的眨了眨眼睛,再回头时,发现楚博衍已经拿了一面硕大的铜镜过来,正对着她的背,道:“已经画好了,你且看看。”
叶安歌偏过头去,只见自己满是伤痕的背上已经被画满了一整幅樱花图。
遒劲的枝干从腰部升起,在中间分出数条枝丫来,旧日里的剑痕巧妙地变成了根根枝干,上面点满了粉色的樱花,那些血窟窿也被伪装成了三朵红樱,一朵盛放在肩头,两朵飘散落在腰下的位置。
好一幅落樱缤纷的美景,叶安歌就这么看着看着,眼圈就突然红了。
“你那是个什么苦兮兮的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朕欺负你了呢,怎么,朕画得不好吗?”楚博衍盯着眼眶通红的叶安歌,打趣道。
叶安歌撇嘴笑了笑,道:“不是,就是因为皇上画得太好了,都舍不得洗掉了,真想……一辈子都带着它。”
楚博衍缓缓放下手中的铜镜,身躯从后面贴上叶安歌的后背,深情温柔地吻着她凸起的锁骨,动情地道:“那还不简单?你想要,朕便一辈子画给你。”
叶安歌眼中有淡淡雨雾升起,前胸贴着后背,热度不断升高,空气中静得只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