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妙扫过白子,从中间移前了一颗白棋,脑海里大概有了一丝线索。“阿瑾,今日晋王找我是与我谈齐王的事情。”她脸色阴沉严谨,一五一十的告诉萧容瑾,晋王与她的谈话内容:“不过他猜错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我不再是太子的棋子。”“你是怀疑瘟疫与晋王有关,他是为了齐王报复我萧家,所以拿小六先开刀。”萧容瑾问道。楚妙听到这话,轻哧一笑:“你太看得起晋王此人了。”“怎么说?”“他眼里没有那么多儿女私情,及兄弟情谊,丹吕镇的瘟疫是不是人为的,等我亲自验明病体来源就知道了,但这个晋王绝非会为了自己的弟弟去冒险投毒之人,也许计谋在他,可他也绝对预备好了替罪羔羊。”楚妙用肯定的语气对萧容瑾说。因为前世,晋王便是利用齐王与万贵妃,几次谋害太子与金皇后。最后计谋被识破,晋王把亲弟弟和自己的亲生母亲推出去抵罪。齐王已是废人,瘟疫与晋王有关的话,那真正的投毒之人,定是齐王。理由很简单!晋王定暗中收到消息,早已知晓太子就在丹吕镇,齐王因断腿之事与太子结仇,再加上平南王与萧家六子都在丹吕镇。于齐王而言,若能将太子或萧家人留在丹吕镇,为自己的哥哥铺路,他也是值得的。如若真不能把太子的命留在丹吕镇,回头他还可以把罪名推到太子的头上,让太子顶着陷害萧家忠烈为由,向丹吕镇老百姓下毒,企图让萧家满门灭绝的罪名。那太子这个储君也就做到头了。“那替罪羔羊是齐王那个蠢货。”萧容瑾眼眸一沉道。楚妙点头道:“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让小六在丹吕镇洗脱罪名,不能让皇室的人带走小六,否则他们会害死他。”萧容瑾从她的只字片语中,得到了一个结论。这场瘟疫来的蹊跷。恐是会有人将矛头指向小六或者萧家。无论是什么结果,最终都会由小六抗下来。想到这里,萧容瑾的眼底袭卷起了汹涌的残风。“我当初不应该只砍了齐王的狗腿。”他应该砍了齐王的头颅,挂在太子的寝宫。“晋王已经怀疑,他不可留,太子还不能死,他必须平安的回到燕京城,到时再利用太子之手除掉晋王,至于齐王,他就更好办了,没有晋王在背后怂恿,他不过是一个生性鲁莽残暴无脑之人,想要寻他错处,我们给他制造一个便行,眼下要紧的还是小六。”楚妙语气平静,看事冷静。“入了丹吕镇后,我会先去小六那,你先去找大哥了解情况,看看当地民情如何。”楚妙又道。“我知道,你专心做你想做的事情,我这里,你不必担心。”萧容瑾握紧了她的手,将她搂入怀里。队伍日夜兼程的赶路,走了十天半个月终于到了丹吕镇。可是他们的马车与物资还未运送入镇门,就受到了不明势力的攻击。飞石、锄器铺天盖地的砸向队伍。萧容瑾与楚妙所乘坐的马车,都受到了严重的破损。前往丹吕镇的萧家军队寸步难行。一阵箭雨突然从林中飞射出,贯穿了运送的物资,导致米袋千疮百孔,粮食从破洞里“哗啦啦”落下。萧容瑾与楚妙所乘坐的马车,更是穿插着密箭。里面的人冲破马车后窗,飞跃而出。随行队伍纷纷回头看向萧容瑾与楚妙。只见萧容瑾抱着楚妙,坐在轮椅上。木制的轮椅插着四五只箭羽,其中有一支箭连着穿过轮椅射中萧容瑾的肩胛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