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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去乡试（第3页）

这是不是算徐惠然要回了地，陆?对她的报复，从她这要走套甜白瓷茶盏？

陆?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味道。

徐惠然有点看不懂，猜不出。

净房里贴着墙角放着木盆，边上有两个木桶：一个是盛干净水，一个是盛脏水。每天蚕姐一早都会把脏得倒掉，换上干净的。

徐惠然拿水瓢舀了水，向陆?的手上浇去。

陆?搓着手洗好：“你也来洗洗吧。”

徐惠然不喜用盆里现成的水，洗过了再用，哪能洗干净。她嫁过来，这习惯也带给了陆?。陆?的接受能力总是很强，对他有好处的，不用人教就能会。

她把木盆里的水倒进了桶里。右手舀了瓢水，要往左手上淋。

陆?握在了瓢把上，贴着徐惠然的手，甚至盖上了点。挨着的地方带着冰意，像给扎了下。

他没把手挪开。徐惠然倒像怕化了，手移了开去。

陆?的眼睛往徐惠然身上看去，穿得并不单薄，只是因为瘦，显得袄裙轻飘飘的。

“冷就多穿些衣服。”

“并不觉得冷，手凉可能是碰了冷水。”

前面不是帮你舀水了，徐惠然手凉全归到了陆?身上。

陆?知道，他的话还不如手中瓢里淌下的水，那个至少还淋在了徐惠然的手上。

洗好了手，两个人一前一后默默回屋吃饭。

吃饭的时候，陆?的目光老在徐惠然的脸上打转。这让她很不舒服，再加上琢磨着吃好了饭怎么请陆?去书房，食不知味，一粒粒米往下咽。

见陆?放下了筷子。徐惠然也赶紧放下了筷子，利索把碗筷收拾，想着在厨房或许能遇到来找吃的蚕姐。

蚕姐在，陆?是会回书房的。徐惠然不知道蚕姐今天白天给折腾了一天，早早把夜宵吃了，上床睡觉，这时已经在梦乡里痛打那几个乡民呢。

徐惠然等不到蚕姐，只能希望陆?看她不回屋，知趣地回书房。

上了楼，徐惠然就知道陆?还在卧房里待着。

进了屋，徐惠然没坐到床边缝，而是坐在圆桌边缝给老陆蔡氏做得衣服。她怕坐床边会让陆?联想起什么。

“天不早了，今天娘子累了一天，早些休息吧。”陆?把眼睛从书上移到了徐惠然的手上，盯着那根扎进绸缎里的针。

徐惠然的手指缩了下，悄悄指头互捻了下，没扎破：“今天辛苦五?了，耗了大半天的功夫，耽误了五?的功课。”

“你我夫妻，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娘子不用如此。”

徐惠然咬了咬舌尖，尽量轻柔地说：“还是五?学业重要。不过现在还能看会儿书，我去给五?泡壶茶，把今天拉下的功课补回来。”

她站了起来要去泡茶，自然泡好的茶就放到了书房。

陆?望着徐惠然往门那走：“你这是在赶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