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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直挺挺（第4页）

陆?眼角把徐惠然打量了下，下面一句斟酌着出口：“一句话的功夫而已，费不了多少功夫的。”

徐惠然当没有听出陆?强调“一句话”：“五?功课好，大嫂想让五?替茁大侄子启蒙。小孩子家的，也费不了什么功夫，我就先答应了。”

陆?就知道徐惠然定然是在某处等着他。

一句话可以说不费什么功夫，给幼童启蒙怎么能说不费什么功夫。

尤其是茁狗子，陆?对这个侄子关注不多，可却知道资质一般。他成亲前一宿，家里让茁狗子跟他一起睡在新床上，那一宿就是个灾难。

陆?眉头拧了拧。

“五?不愿？那我回了大嫂吧。”徐惠然淡淡地说。她知道陆?不会拒绝的。

陆?对陆琥和陆珍一直尊敬有佳手足情深。前世，陆?把陆琥和陆琥的几个孩子都带到京城，送入国子监读书。就算这些孩子读书不成，陆?也还是利用他的权势帮他们弄到了官职。

“不用。你跟大嫂说，以后每天晚饭前，让茁狗子来书房。”陆?写了个字，“今天二婶问我，我们这屋的灯油是不是都是我用的……”

陆家的灯油是按着屋分的。

没到分灯油的日子，徐惠然就去找小陆蔡氏领灯油。小陆蔡氏对徐惠然现在可是恨得牙痒痒的，自然不会给灯油，还问为什么用这么快。

徐惠然理所当然地说是陆?用的。

提陆?，她不怕小老陆蔡氏不给。小陆蔡氏不给，陆源也会给。

前世，徐惠然这种事从没抱怨给陆?听，也没有让陆家的人为这种事跟陆?说过。今世，她得让陆?知道，她在这个家多难。离开的那一天，要让陆?明白，她不欠陆?，也不欠陆家。

小陆蔡氏见到陆?，就告了徐惠然一状，还让陆?好好管管徐惠然，做媳妇应该有媳妇的本份。

陆?看着徐惠然，手里的笔放到了砚台上。

“是呀，自然是五?用的。”徐惠然的眼睫毛翘了翘，“这个屋不都是五?的。”

这个屋是他的，只是屋里的这个人却总想撵他出去。

陆?把羊豪笔从砚台上拿开，“墨有些干了。”

他替她摆平了这件事，自然是要她有所表现。徐惠然乖巧地放下手里的针线活，站起来用砚题舀了点水到砚台里磨起墨。

第二天，郑妈按着陆源的吩咐把灯油给了蚕姐：“跟五奶奶说，灯油省着点，别跟吃似的。”

蚕姐撇了撇嘴：“傻子才吃这种油呢，一股子哈喇子味，这不会是存了多少年的吧。”

徐惠然看了看蚕姐拿来的灯油，就小碗的一个碗底。

日子要过得舒服，还是得她手里有钱。就等着杜阿福给她做好织机了，徐惠然抬头望了望天。

隔日，陆?才上了二楼，刘玉秀就领着茁狗子来了：“五叔，以后茁狗子就教给你了。”

陆?瞅着挂了两条鼻涕的茁狗子：“大嫂放心好了。”

茁狗子正好奇四下打量，什么都想去碰碰。

“来吧。”陆?推开了书房的门，不想让茁狗子在这乱跑。

陆?对孩子并没有什么亲切感觉，那脏兮兮闹腾腾的小东西总难让他喜欢。孩子们也不喜欢他，见了他不是傻站就是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