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寿脸上没有露出半点异样,沉吟了下长叹一声,说道;““三宝慈尊坐白莲,犯戒请你上西天,手持刀枪护红山,网开一面存善念。
江湖风雨江湖路,江湖儿女江湖情。
我也并非不同情理之人,尔等一心救助我血脉同胞,这份心意足感天地。
这样吧……
我也有考虑不周的地方,这船损失就由我这个当大龙头的认了,礼堂肥佬春教导弟子不严,山门戒律不能牢记于心也有过错,罚没三个月的月例钱。
耿宝贵是外四堂弟子,尔等管束弟子不严,同罚没三个月的月例钱。
我红河山一脉开山立堂不久,总不能让其他洪门山头看了笑话,说我们规矩不严。
咱几个帮你担下一份罪责,但是洪门戒律大于天,纵然是我也不敢违背了。
死罪可饶,活罪难免,皆降一等处罚。
首谋就耿宝贵一人,其他人皆属从谋,这样处理你们看可还行?”
“大龙头仁心仁德,兄弟们拜服。”
“大龙头英明,这几个混账玩意儿这辈子都还不起您的大恩,来世要做牛做马以报,否则枉为人子。”
“我等外四堂惭愧,回去以后一定严加约束堂下弟子,熟读三门戒律,万万不敢再犯了。”
“大龙头仁义呀!”
一众堂主副堂主,赤橙黄绿青蓝紫各大管队等纷纷发声,那是一片的阿谀奉承,半点不同意见都没有。
李福寿山主的威严,就在一点一滴中树立起来。
“南怀玉,你是刑堂堂主,具体惩罚你宣布一下吧。”
“谨遵大龙头令。”
南怀玉双手抱拳行礼,大拇指向上表示敬意,随即回过头来宣布道;“着刑堂弟子施刑,首犯耿宝贵处三刀六洞之刑,其他众人皆处打围棍,现在行刑。”
“遵命。”一干刑堂弟子轰然应诺。
“且慢,我自己来。”耿宝贵真的有股子狠劲儿。
三把雪亮的尖头短刃放在面前,细长而锋利,耿宝贵拿起一柄短刃咬牙就扎在自己的大腿上,这一下力道非常足,血色刀刃从腿的侧面就透了出来。
耿宝贵咬着钢牙闷哼一声,额头上冷汗隐现,另一只手有些颤抖的抓住第2把钢刀,牙一咬又狠狠的扎进大腿里,赫然透体而出,血溅香堂。
此刻他的脸色已苍白如纸,依然抓住了第三柄长刀,对着坐在上首的李福寿喊道;“多谢大龙头饶我一条贱命,大恩大德永世不敢忘怀,您一语点醒梦中人,我作为见习船长实在愚不可及,辜负了大龙头的信任,但是我耿宝贵并不后悔赈济灾民,为了这7000多条生命,我这三刀六洞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