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好郑老三,两个人又对具体的问题讨论了一番。
李庭岳才知道,想要批量制造弓弩的部件和锻造唐刀的问题还不少。
不光是钢铁和场地的问题,还有煤炭、工具和后续打磨等一系列问题需要解决。
也就是说,按照他的要求,至少要建造一座工厂才行,而不是一个作坊。
而现在最先要解决的便是场地和人手。
李庭岳从郑老三的铁匠铺出来,感受着外面凛冽的寒风,紧了紧身上的皮裘,慢慢向客栈走去。
一边走,一边想着解决的办法。
想要在冯家镇建造一座这样的工厂显然是不可能的。
这里太显眼了,过往的商队很多,那些商人都是极为精明的人,想长时间瞒过他们不太可能。
还有一点,锻造打铁的声音太嘈杂了,如果在冯家镇,恐怕会扰的乡邻不得安宁。
李庭岳相信不会有人去官府举报,可时间长了难免会有人心生不满。
他从不用利益去考验人心,因为很少有人能禁得住考验。
事情越想的多,李庭岳就越头疼。
甚至有种想要放弃打造唐刀的念头。
不知不觉,他已经走到了客栈门口,刚想推门进去,不经意间却看到大猛从老曹的同济堂走了出来。
“你不是跟着黄景瑜他们去打猎了吗?怎么会从老曹那出来?”
李庭岳看了看天色,距离天黑还有一个多时辰,按理说打猎的队伍天黑才会回来,大猛怎么会先回来了?
“你回来了驴子,太好了,我们在山上救了一个人,全身都被冻伤了,曹大夫正在给他诊治,你快去看看吧!”
大猛说着,拉着李庭岳就进了同济堂。
刚走进厅堂,就闻到了一股酒味,只见老曹正拿着一块泡了酒的麻布要给一个躺在床上的人擦抹身体。
“您老人家这是怕他不死呀!”
李庭岳见状,急忙上前从老曹手里接住了麻布,重新扔进了盛酒的铜盆里。
老曹没有因为李庭岳的举动而生气,而是平静的看着他。
“我记得你以前用过这种方法,你用的,老夫为什么用不得?”
李庭岳现在完全相信老曹是个庸医了。
他上次拿烧酒擦拭老徐的身体那是在消毒,这次却是冻伤,完全就是两码事吗!
也不知道老曹是如何在冯家镇受到百姓拥戴的,难道治死人也是一种传统!
李庭岳不理他,吩咐如海去烧水,不用太热,平时洗澡的温度就可以。
让如海和大猛去忙活,他这才和老曹解释冻伤的原理。
老曹听完后,点了点头,沉声说道:“难怪冻伤之人多有死伤,原来是方法不对,有一句话你说的很对,对症方可下药啊!”
“这是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