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庭岳喝了一杯酒,放下酒杯,呵斥大猛:“还有没有一点规矩了,临出门前是怎么告诫你的,不要莽撞,怎么又动手打人了。”
他语气虽然严厉,厅堂里的人却听的明白,却没有一点怪罪的意思。
大猛梗着脖子,既不说话,也没有感到自己做错了什么。
“家里管教不严,让各位见笑了。”
李庭岳站起身来,向着周围的人拱手赔罪。
然后又看了看依旧趴在地上的大汉,皱眉道:“还是请大夫来给这位大人看看吧!”
厅堂里的众人此时已经很肯定李庭岳的身份了,见他发话,余成海立刻让人把大汉抬了下去,并去找大夫。
从大汉被抬下去之后,厅堂里的气氛就变得很古怪。
余成海仿佛变成了客人,而李庭岳则变成了主人,不停有人上来敬酒攀谈。
他们不敢打听李庭岳的家世出身,只谈一些风月,说一些趣事。
敬酒的人停留的时间越来越长,每个人都想给李庭岳留下印象,以便日后可以多多接触。
坐在李庭岳对面的冯同修虽然也想过来结交,但想到刚才言语间得罪过他,也不知道该不该过去。
余成海不想得罪冯同修,更不想得罪李庭岳。
他站起身,拉着冯同修来到李庭岳面前。
“刚才冯世兄有些冲动,还望王世兄不要见怪,都是青年才俊,不要为了一点误会就产生隔阂,来来来,我们三人共饮一杯,这件事就揭过去了。”
他毕竟是主人,李庭岳还是要给些面子的。
何况,今晚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伪装的身份也得到了认可,没有任何问题。
李庭岳笑着单手拿起酒杯,和两人举杯共饮。
冯同修也开始一口一个“王兄”的称呼,坐到李庭岳的下手,开始拼命的讨好。
王怀也来了。
当李庭岳知道他就是负责大牢的典狱之后,刻意多攀谈了几句。
王怀以为李庭岳是念在同族之情的份上才和自己说这么多话,心里既忐忑,又有些窃喜。
在他看来,只要能攀上李庭岳这棵高枝儿,以后的仕途定会飞黄鹏达。
闲谈中,无意间聊起前段时间从洛平府经过的王家车队,那时,可是连太守大人都亲自出来迎接了。
李庭岳低下头,眼珠子极速转动了几下,叹了口气:“洛筠妹子从小就体弱多病,每年冬天来临之前都要从西北去洛阳躲避严寒,路途遥远,真是苦了她了!”
他语气伤感,如同一个心疼自己妹子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