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徐燕时眼神深沉而冷淡地盯着自己,那轻描淡写地问话,仿佛只是问了一句“你吃饭了吗”
她耳热心跳地着他。心想爱吧,可不也是你自己说的,这个年纪还谈什么爱不爱
“爱。”
远比她想象中的更多。
许是没想到是这个答案,他以为向园会说,不爱,分手然后把他赶出去,让他千万不要为了自己放弃梦想,又或者,如果他不同意,她哭着闹着要跟他分手。
没想到,她回答的倒是干脆。
徐燕时站起来,走到她位子边,靠着桌沿半坐着,双手抱胸地低头着坐在椅子上的女孩“如果我跟别人结婚,心里难受吗”
“会,”她仰头回视,眼里像是有光,明明灭灭,挣扎片刻后,那光熄灭了妥协了,“但是徐燕时,咱们都过了有情饮水饱的年纪了。如果最后咱们因为种种原因没有走到一起,你难道真的会因为我打一辈子光棍吗”
“你呢,你希望我给你打一辈子光棍吗就守着你”他撇开头去,盯着窗外淡红色的晚霞,眼睛被霞光映得微红,像是极度压抑,随即转回头,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仰头对上自己的眼睛。
“我要说我愿意守着你,以后谁也不娶,你怎么办这份感情,你怎么还我”
尽管徐燕时真的这么想,也不能说出来,这么沉重的感情,压在她身上她怎么可能还会真的快乐。到哪都觉得是亏欠。
向园知道他说话呛人,讽刺起人来也很直白。
她偏偏就爱他这股劲,心里又气又难受,绷着脸别开头,冷声说“我没这个意思,这么纠缠下去没意思,东和不需要你,我跟赖飞白说,你回去找梁教授”
说完,她拿起一旁的座机准备给赖飞白打电话。
蓦地,被人按回去,下一秒,唇被人咬住。
会议室四周玻璃全透明,虽然在走廊的尽头,但只要有人上来便瞧得一清二楚。男人整个人半坐在桌沿上,低头狠狠吻她,她不从,挣扎地推开他,第一次在亲吻上拒绝了他。
他含住她的下唇,轻舔慢吮,知道她喜欢这样,向园今天反了常,一点儿不回应,牙关紧咬,不让他得逞。徐燕时舌上巧劲用足,温柔尽显,比往常百倍耐心和温柔。可说出口的话却冷淡至极“打开。”
她乌乌泱泱,不愿,唇也紧紧闭着,坚决不受他蛊惑。
他诱惑再三,吮她最敏感的耳垂,耳蜗。向园濒临崩溃,死守防线,脑中意识早已迷乱,所剩无几,两只手早已自动自发地勾上他的脖子。
徐燕时把人抱起来,拉到身前,两腿夹着。
无论他怎么亲,怎么哄,向园都紧紧闭着唇,不回应。
她穿了高跟鞋站在他怀里,他半坐,两人差不多齐高,徐燕时稍稍高一点,垂眼冷淡地凝视她“打开。”
她更冷淡,臊眉耷眼,不搭理他,话也不说,防止他趁虚而入。
这是两人亲过最冷淡最让徐燕时窝火的一次。
半晌后,他双手抄回兜里,自嘲笑“说吧,要怎样分手”
“我又没说分手。”她小声嘟囔。
他挑眉,人舒舒服服地半坐着,低头心不在焉地笑,心说,那你刚才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