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拍掌,心不在焉地抓牌马屁拍得倍儿响“脑袋瓜子聪明就是好使,我还以为我明天早上起来眼睛要瞎了。”
他没打牌心思,换完灯泡就回房间补觉。
屋子也得有百来平米,但是几十年前的老矮楼。
层高不高,徐燕时高高大大的身形把这屋子衬得更逼仄,老庆他走路都怕他撞,显然他熟门熟路,闭着眼睛都能随意地避开任何一个高点。
向园约莫是这天太赶,沾枕就昏昏欲睡,瞌睡虫附身,上下眼皮开始打架,她恨不得那根火柴给自己撑起来,终不得法,昏睡之际,手机在黑夜里蓦地响了。
尖锐刺耳,一下把她脑中的瞌睡虫给赶跑了。
彼时,墙上壁钟显示近一点。
她挣扎着去手机。
xys没,你困了
向园本来想听你说完再睡,结果好困,差点睡着了。狗瑞他们还在你那
xys嗯。在客厅打牌。困了就睡,今天太晚了。
向园好,那明天再说。
xys把手机关机,辐射大。
向园好,我现在都不习惯你正经说话的样子了。
xys这就不正经了我说什么了
向园那什么还正经
徐燕时逗她那什么是什么
向园就是你自己那什么啊
xys什么我自己那什么
向园说不过你。
徐燕时不逗她了睡吧,手机记得关机
三井胡同,壁钟指向三点,烟火声渐停,偶尔炸过两个响炮,家家户户续灭了灯,唯独亮着红彤彤的灯笼,悬在万籁俱静的黑夜里。
老庆连输十几把,起身上了个厕所,经过徐燕时房间,发现他没在睡,面前电脑开着,播放着影片,泛着蓝屏的光,他人懒洋洋地窝在椅子上,胳膊肘支着,撑着额头,目光盯着屏幕。
老庆回到牌局,一边擦手一边神秘说“老徐还没睡呢。”
老鬼低头着牌,随口一问“他在干嘛”
“电影。”
“宁可电影也不出来跟我们打牌,是多嫌弃我们这牌技”老鬼气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