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当真?”子受握紧了拳头,看似怒气上涌,实则激动万分。
“臣岂敢欺君?”杨任长身而拜:“陛下命人一查就知道了,与臣同行的崇大人,也曾劝阻一二。”
“只是二皇子乖张,不肯分辨,臣常窃心恨之!”
“二皇子乖张,行事逆而不知自知,率性而为,不知自省,其罪深重,臣窃以为陛下当重责之!”
子受听着,脸上的神色变幻不定。
因为他只能够通过不断变化的表情,来掩饰脸上的喜色。
干得漂亮!
连崇应彪这种混人都劝阻,不敢随着殷洪掺和,就知道殷洪干了些什么破事了。
好一阵子,平复下心情后,子受看着张越,语气不带着一丝温度:“那洪儿的第三宗罪是何?”
会说话就多说点,好让朕高兴高兴!
杨任脸上的神色,变得更加严肃:
“其罪三:身为陛下之子,拦监国重权,承社稷之重,不思祖宗之业,继万世之功,为民谋利,反而与民相逆,臣窃为天下痛之!”
这一刻,杨任又展出了大喷子神采,慷慨激昂的大声陈词:“天地革而四时成,汤武革命,顺乎天而应乎人,革之事大矣哉!”
“二皇子身为社稷栋梁,不思顺天应人,与民相逆,臣窃以为其罪大焉!”
子受看着杨任的模样,心里乐坏了。
他一路走上现在,频频受阻,大多就是因为“顺应民意”,酒池也好,肉林也好,都是为民生发展做出了贡献,得到了民心。
殷洪干得好啊!直接与民相逆,背叛了人民!
子受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拳头。
哪怕不是他干的,殷洪而是他的儿子,也是他亲手选出来的监国人选。
殷洪的行为,就代表着他。
就算大臣们疯狂帮他洗地,说这一切全是殷洪的责任,他多多少少,总是会受人非议。
因为这一次,是直接和人们对着干,直接涉及到了人民的利益。
可昏庸值来的这么容易?
子受被搞怕了,不禁又怀疑起来。
但内心深处,依然是激动无比。
心底狂笑一阵后,子受反应了过来。
也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以免出什么意外,还是多问问比较好,与民相逆到底是怎么个逆法。
他望着杨任,问道:“洪儿为何与民相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