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月真的是悔得肠子都青了。“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怕呢。”陈天极瞥了柳如月一眼,脸上露出一抹轻蔑。“天极……天极……”柳如月抱着陈天极的双腿,抬头看向陈天极,哀求道:“天极,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保证,以后给你洗衣做饭,铺床叠被,端茶倒水,做你背后的小女人……我之所以背叛你,都是……都是欧阳南威胁我啊!对,他威胁我!”唉。陈天极心头一叹。柳如月直到最后还死性不改,将罪责都推到了一个将死之人身上。这样的人,焉能再留?“砰!”陈天极心一横,离火棍挥过,柳如月立马倒在了血泊之中。周围唏嘘阵阵。陈天极则心头怅然。他本以为,大仇得报,自己会很爽很兴奋。可事实上,陈天极内心竟有些隐隐作痛。终究,是曾在一起生活过的人啊……“陈天极!你放肆!”这时,大长老的怒喝声从高台上传了下来。陈天极的眼睛顿时眯起!他没有理会大长老。柳如月已经成了过去式,他将目光投向了胡东林!“陈……陈天极……你……若杀我……你必死……”胡东林躺在坑里,望着步步逼近的陈天极,眼中透出了恐惧。但他还是不断叫嚣着!因为他背后有大长老!陈天极若敢杀他,那就将彻底得罪大长老!而且,他已经掉出擂台,已经落败了。陈天极再杀他,那就是残害同门!陈天极冷冷地看着胡东林,然后高举手中离火棍!“陈天极!”大长老勃然大怒,喝道:“胡东林已经输了,你若敢赶尽杀绝,我必杀你!”“是么?”陈天极的唇角轻轻地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他死死地盯着躺在坑里的胡东林。从小和姐姐相依为命的画面,在脑海中不断翻涌……想到姐姐现在还躺在床上养伤,面色惨白如纸……刹那间,一道凶芒自陈天极眸中迸现!“死!”一道呼啸声!离火棍猛地落下!就在这紧要关头,胡东林快速低喝一声。“不想知道你娘怎么死的吗!”呼!瞬间!离火棍的下落戛然而止!……胡东林眼中恐惧未散,颤声道:“陈天极,你真以为你娘是病死的吗,她……她是被人杀死的!”陈天极心头猛地一颤!母亲的死,一直是陈天极心中的结。这几日他一直在想,母亲如果真是一个普通农家女人,为什么会拥有天书这样神奇的东西?而且,他时常回想起母亲病逝那日的情形。当时父亲要送母亲去医馆看病,可母亲出门前将天书交给他,语气中满是不舍,丝毫没有病弱萎靡的样子,反而像是在告别……她真的生病了吗?父亲再次回来时,扬言母亲忽然病发,不治身亡,已被他葬在城外。只是父亲唇角为何挂有血迹,走路也摇摇欲坠?当时他们姐弟哭得像个泪人儿,年龄又小,哪里会想太多?可听胡东林突然提起,种种疑点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母亲,竟不是病逝,而是被人所杀?刹那间,一股滔天杀气,自陈天极身上迸发出来!他双目血红,森冷地盯着胡东林,道:“你知道是谁?”“我若说了,你……你可不准杀我……”胡东林缩了缩脖子。“快说!”陈天极怒喝一声,棍头直接抵在了胡东林的脖子上。胡东林面露骇然,连忙道:“杀你娘的人……是……是雪灵宗的人……”雪灵宗!闻言,陈天极心头一震!那可是大齐国的三大超级宗门之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