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怒目而视,冷冷道:“如今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可以叫冤的。岂能事事是陷害,难道你当本宫好欺吗?你身为庶母,竟然如此对待嫡女,实在是心肠歹毒啊。来人啊!把她一起给本宫带下去关起来,本宫要连同苏嫣然的事一同回禀皇上。”
“慢着!”李贵妃突然开口,她终于也坐不住了,她如何不知皇后如此雷厉风行是想斩断自己的羽翼,她如何能再这么任由皇后下去坐视不理?只是瞧见严氏母女如此,今日二人竟连番遭了苏芮然这个小丫头的道,她心里不免跟着动怒,也怪这严氏母女不争气,最后还得非要弄得自己亲自出面不可。
皇后侧目注视着李贵妃,语气严厉道:“难不成妹妹想包庇她们母女二人吗?”
“娘娘何出此言?臣妾只是觉得此事太过蹊跷。”她目光转向苏芮然,神色冰冷,对她道,“此番两件事都接连发生在你这里,又都与你有关,不免让本宫有些奇怪了。”
苏芮然如何不知她是想倒打一耙,闻言立刻垂泪,表情甚是可怜,道:“娘娘所言极是,臣女也是身不由己,如何想置身于这是非之中。何况知妹妹和二娘如此,臣女也是痛心不已。”
李贵妃听了她的话却双眉一挑,目光直逼过来,注视着她道:“你撒谎,难道此事就与你没有半点关系吗?”
看着她装作可怜的样子,李贵妃心里更加不快。胆敢算计自己和自己身边的人,那么她定要让这个丫头吃不了兜着走,让她也知道自己的厉害。
苏芮然惊慌跪地:“臣女冤枉啊娘娘!”她不欲与李贵妃分辨什么,也不欲推翻她的说法,这个时候装可怜是最重要的。
果然如此一来,在场众人都向她投来了同情的目光。
才被妹妹和庶母谋害,现在又要经受这样的冤屈。
皇后亦皱眉,对着李贵妃冷冷道:“好了,事情已经真想大白了,妹妹何需再如此?让人瞧见失了身份。”
李贵妃一声轻“哼”,又坐回了位置上,注视着苏芮然,眼中像是要喷出火来一样。
这小丫头果然不简单,经自己这么厉声一吓还能不改前态应对自如,并且博得了大家的同情,不漏丝毫破绽,当真是不可小觑。若是自己不留神,说不定还会反被她给绕进去。
今日这笔账自己就且先跟她记下,来日方长再好好算算。
皇后瞧着李贵妃不再插手,便吩咐纤瑞:“来人啊!给本宫把严氏带下去好生看管!”
“慢着!”严氏脸色发白,环视四周一眼,已再找不到其他可以求救的对象。李贵妃坐在椅子上低头喝茶,面色已经十分不悦,忍着一口气在,却也再不看这边。
从刚才李贵妃最下的瞬间起,严氏就明白证据确凿哪怕是李贵妃也难插手。
皇后审视着她眉头挑起,面有不悦:“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娘娘。”严氏跪在地上,语气极尽哀求,“还请娘娘让妾身见一见老爷,无论旁人说什么,妾身相信老爷是一定会相信妾身的。”
只要能同老爷解释清楚,让老爷相信自己,那么自己就没有输,而老爷也一定会想办法为自己开脱的。她这样想,多年的夫妻情分,老爷一定会有所念及。
苏芮然听着她的话冷冷一笑,事到如今还念着可以全身而退吗?还以为可以再去救自己的女儿,当真是可笑,她道:“二娘放心,二娘一定会见到爹爹亲自呈情清楚的,不过在此之前,爹爹一定会先知道今日这里发生的事。二娘以为,到时候爹爹还会不会愿意听你说的话呢?”
严氏怒目而视,恶狠狠的瞪着她,皇后对严氏的请求恍若未闻,便吩咐宫人将她带走。
严氏大呼着冤枉被拖拽着出去,这倒是让苏芮然万万也没有想到的。但是退一万步一想,严氏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她自己的女儿。她若有事便无人可再救她的女儿,果真比让她死了还难受,所以她如此当众失态也是情理之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