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听了都吃了一惊,不过很快苏芮然就明白过来,既然皇上知道了,那么南宫凌恐怕也是皇上派来的。
不然他一个王爷何必要穿成那样夜探王府呢,想必就是听从了皇上的安排来注意德王的动向和获取证据吧。
明白了这一点,她索性道:“既然如此,那么淮王爷就更该走这一趟了,按照皇上的安排来。”
南宫凌并没有拒绝:“既然要走这一趟,那么一定要找到证据证明南宫诚无罪才行。”
“现成的证据不就有一个吗?难道淮王爷忘了?”
南宫凌看着苏芮然的目光,顿时明白过来。
证据,的确现成就有。
二人虽明白了,但南宫澈在一旁就糊涂了,不高兴的嚷嚷着:“你们两个到底在打什么哑谜啊!快告诉我!”
苏芮然一笑,故意卖关子:“你别急,一会儿就知道了,你只要在旁边看热闹就行。”
德王府,大堂。
沉默异常,气氛也格外紧张。
德王坐在正中的位置上,脸色低沉,面前跪着南宫诚,满头大汗,神色慌张。
南宫铭宣站在一旁,而苏晁就坐在南宫铭宣背后的位置上。
大堂正中还躺着一个人,一个死人。
面朝下,黑色的衣服,背心有一个恐怖的伤口,身体与地面接触的地方还有血溢出来。
但看样子一动不动,没有一点活着的样子,的确是死透了。
德王如何能想到,今晚的事竟然把自己最爱的大儿子给牵扯了进去,这让他无比烦恼,但是却苦无罪证给大儿子开脱。
想到这里德王扶了扶额头,只觉得头疼欲裂,对南宫诚说:“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把这件事给我原原本本的说清楚。”
南宫诚一下子面贴地跪倒,语气慌张:“儿子已经说了,儿子真的不认识这个人,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这样。”
南宫铭宣在这时开口:“爹,这个人的确是儿子从大哥房中搜出来的,当时在场还有不少人证,至于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子也不清楚,但是无论如何儿子也万万不敢冤枉大哥啊。”
“你闭嘴,我还没问你的话。”德王语气不善,眉头拧在了一起,又重复问了南宫诚一次,“你要是知道什么就尽可能说出来,一个细节都不要漏下,全部都说出来。”
“儿子知道的全部都说了!其他的儿子一概不知啊!”南宫诚俯身在地呼喊着,听声音的确已不像是在说谎了,“儿子按照爹的吩咐去搜查此刻,根本没时间回住处,然后不知怎么的这个人会出现在儿子的住处,但是儿子可以发誓,他绝对和儿子没有关系啊。”
“可是那又如何解释他身上有大哥的玉戒指呢?”虽然刚才被德王厉声呵斥,但南宫铭宣也自然不会给南宫诚任何翻盘的机会。
南宫诚从地上直起身子,连忙解释:“这个儿子也不知道,只是这枚戒指儿子已丢失多时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人身上,或许是他在哪里捡到的。”
“那么请问大哥是在何处丢失的戒指呢?”
“我怎么知道,应该就是在府里吧。”
“那这就不对了,这个人大家都看过,并不是府里的人。如果大哥在府里丢失了戒指又被他给捡了去,那么这个人应该一早就待在府里了,可又为什么没有人见过他呢?”